黎青叶脸红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就被黎水玉又给按着坐下了,并且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黎元熙抬了抬头望了两个人一眼,就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又继续看起了自己手边的奏折。
看得出来她的女儿对那个暗卫是认真的,她也就没必要总让她女儿不痛快了,有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也是一门必要的学问。
看见女皇不甚在意,黎青叶也就渐渐放心了许多。
不仅仅因为那是他的原直属上司,也因为那是黎水玉的母亲,所以他并不想让对方对他有意见。
“赈灾的事情我已经全权委托给你了,你想要来和我说什么?”勾画着手里的奏折,黎元熙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穗城那一段地带会发生洪灾,和临近的漕渠大坝崩堤有很大的关系,而漕渠的大坝每年可都是会派人修缮维护的,结果多下了几天的雨就崩堤了……母皇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不是河水满溢,而是堤坝崩溃?”黎水玉一脸神秘不可说的模样。
这个消息是她之前和那边的朋友通信知道的,后来特意拦了一些北上的商队盘问了一下,也就基本都清楚了。
“看来你还算是挺上心的,连洪灾的根本原因都派人调查了啊。”黎元熙赞赏的瞥了黎水玉一眼。
“母皇你就不要转移话题了,堤坝崩溃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又何必这幅表情,莫不是逗我玩呢。”黎水玉额头出现三根黑线,忍不住吐槽道,思考了一下顿了顿又道:“南方水患的时候,朝堂上那群人对堤坝崩溃绝口不提,延迟了那么两日才来通报。”
“这样的话,我猜想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底下的地方父母官欺上瞒下,官官相护克扣了修大坝的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朝堂上有人一手遮天掩盖了这件事,伙同地方官贪污了修大坝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