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劝说他,而是抿了抿嘴角,率先走了进去,“你找一个人带你进去吧,我尽量能让你活着见到那个东西。”
白年深吸一口气,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后,用下巴轻轻挑了一个人,“就你了,过来。”
那个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了过来抱起白年,紧跟在我的后面走了进来。
我没有回头,感知了一下后面的情况,轻呵了一声,看来白年终究还是进来了。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看着下面和之前所差无几的地貌,明白过来白年就是依靠这里才建造起来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顺着之前的方向走了下去。我们这一行人,白年是马上就能看到害成他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而显得有些激动,我则是专心看路。而那个抱着白年的人,纯粹就是因为没有白年的命令,说不了话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白年身边棺材里面的人,全部都显得有些木讷,不善言辞。不...根本就是没说过话,但是在外面我碰到的第一个人,却是很能说啊,还想要依据白年创造出一个斜角来呢。
难道那个人不是被白年初拥过的人?这个问题我倒是忘记问了,但是现在这个氛围也不适合问这个。
越往下走,那股阴气就越重。也不知道白年能不能够感受到这些,但是从抱着白年那个人的表情上来看,就算不知道这事阴气,也知道有些什么东西。这就代表着,我们和我们要见到的东西,现在已经很接近了。
很快,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已经来到了一片空地上,这里面虽然孤零零的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并没放松警惕,因为之前白年的话告诉我,他们就是在这里遭受厄难的。
就在我的脚步刚停下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脸颊一阵刺痛,急忙抬起头一看,空空如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在黑暗中又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一脸垂涎。
我紧紧盯着我面前的一片虚空,接着大手一挥,拿出了一张五岳真形符。想了想不够保险,又把青铜轮盘拿了出来。
青铜罗盘上面的指针疯狂旋转,一刻也不停。就好像说明,在我的四周,全部都是阿飘一样。
我收回目光,现在青铜罗盘已经指望不上了,只能凭借着我自己的肉眼来看看了。
“唉,要是刘明这个时候再这里就好了,就可以知道现在潜在暗处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格外的想念刘明。
但现在既然刘明不在身边,那么就只能我自己动手了。只见我咬破指尖,抹了一把鲜血在自己的眼皮上。
下一瞬间,我终于看清了,在我们的周围,密密麻麻的放着各种各样的棺材。至于里面有没有东西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就在我的正前方,确实是有东西的。
这个地方这么浓厚的阴气,也全部都是因为正前方的那个东西释放出来的。
那是一个和白年看上去差不多的东西,同样没有四肢,只剩下一个脑袋和躯壳。这么浓厚的阴气全部都是在他一呼一吸之中产生的。
索性的是他现在应该是睡着了,并没有在意我们。扔在那里睡个不停。
也不知道之前那伙人是怎么把他吵醒的,看这个样子眼前这个家伙应该是有起床气啊,只要有人吵到他的话,就是一个死。
但我们三个人自从下来以后,一直小心翼翼的,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所以就没有吵醒眼前的这个东西。
我又看了一眼白年,见他正一脸激动的来回注视着四周,看他的样子,很快就要忍耐不住的喊出来了。
但只要一出声,那么一定会打扰到眼前的这个东西的睡眠,到时候...
但是我想了想,没有出声阻止他。因为我来到这里,就是想要会一会这个东西的,这样也好,能够让白年也死个明白,让他知道,他这一辈子,究竟是被什么东西给毁了。
果然,白年见我停在原地不动弹,知道现在已经来到了目的地,但是自己眼下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一想到这里,白年顿时有些急躁了。
只见他控制着抱着他的那个人来回走了两圈,终于,白年忍不住了,仰天长啸起来。
突然,就在这时,在白年没看到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两个类似红灯笼的东西。
我有阴阳眼,能够很准确的看出,那两个红灯笼竟然就是躺在那里睡觉的那个人的两只眼睛。
也是知道这时我才终于反应过来,我和那个睡觉的人只见还隔着有十万八千里,但是在我的眼中,那个人的大小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大了。
这样是不合情理的,要真的和普通人一样大,那么现在的那个人在我眼里,就应该是十分小的。但是现在他在我眼里却和正常人差不多大,那就说明那个人的本体十分的巨大。虽然他有着类似于人的躯壳和脑袋,但是那庞大的身躯和那个类似于红灯笼的眼睛,都无不在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东西,和人类差的是十万八千里。
我轻咳一声,让白年不再出声,接着用手指了指他面前的那两个灯笼。
白年一愣,接着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终于看到了那巨大的红灯笼。
见到他的一刹那,白年微微一怔,接着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接着只见他嘶的一声,一下子挣脱抱着他的那个人的怀抱,转身就向外面蛄蛹。
我见到这一幕,眼神有些复杂。这就是典型的叶公好龙啊,在没有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白年无论有什么样的雄心壮志,无论心存多少死志,在见到这两个红灯笼的那一刹那,白年又回想起了当初的那一幕幕。
畏惧很快就摧毁了他那仅存一点的理智,迫使他要远离那里。
我很明显的从那两个红灯笼里看出了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先是有些落后于白年的那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具白骨,接着就是白年,只听见他那凄厉的嗓音在呐喊。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里面,只剩下我和红灯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