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字一字地写着，将这些年自己与变声男在主人身边的事毫不保留。不是

不能叫触目惊心，但也令人唏嘘不已。

压抑的尉迟祖宅大厅，四对璧人外加一个卫，到最后谁也没有说话，任凭时间在指缝中悄然溜走。

“你今天上门来找我，就意味着你忘恩负义，将那主人对你的救命之恩吞噬地一干二净。”林若直戳要点。

卫低着头，他何尝不知道！可是，每每想起哥哥残缺不堪的尸体时，关于对那个主人的恩情早已耗灭得无影无踪。

【我对他的恩情，早在哥哥尸体破败不堪的那刻就没了。原本我想自己动手，可是我除了速度外，没有任何优势。】

卫继续写着，【但我知道，比起我，你们更想至那个主人与死地，所以……】

【我知道自己助纣为虐，待会我把那人的肖像画出来后，就会以死明志。】

林若不说话，只是掏出手机，坐到卫的身边，然后打开相册把厉冲的素描像给卫看。

卫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林若接回手机，刚想删掉这张照片，这是一道黑色的闪影阻挡并限制了她的动作。

尉迟凌云一把抢回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自己恩师——厉冲的肖像画。

啪！

尉迟凌云直接将林若的手机给摔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一定弄错了！他怎么会是那个主人，怎么会是那个对手！”尉迟凌云毫无理智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