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
“你每次都说不再冒险,我看你现在就是内心骄傲,不可一世。最近执行任务,我们并不顺利,河北还中了鬼子的计,你为什么就不能引以为戒,小心一点?你在成长,敌人也没有后退。只有时刻保持谨慎谦虚,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这点道理你不懂吗?”
“陈团长,不要再说,我都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有点儿像我爸,唠叨。像我哥,墨迹。”
“看来你还是没听进去是吧?我要是不实行点家法,你是不能长记性了。”
“实行家法,什么家法?”周敏一脸懵逼的问道。
陈蕴章轻轻吐出三个字:“挠痒痒。”
周敏瞬间就想起了他们在去澳门的船上,她被陈蕴章的挠痒大法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周敏连忙后退一步,保持跟他的距离。腋下夹的紧紧的,然后小声说道:“你疯了,这里这么多人?”
“谁让你不听话。到时候丢脸的是你可不是我。”陈蕴章恶狠狠地说道。
周敏自己脑补了一下,如果现在她像一个疯子一样躺在地上笑,其他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那画面太美。
“维墨,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你看你站一天都累了,坐下我给你揉揉肩膀。”
禁闭室中第十军所有的人,像看神一样的目光看着陈蕴章,因为周敏现在正在给他捏肩膀。
“这陈团长真是厉害神人啊。”
“没错,我辈楷模。”
其他人小声交流。
“维墨,我总感觉今天的事有些怪怪的?”
“你也感觉怪?说说你的看法。”
“第九战区有两支王牌军,第十军和第七十四军,在第二次长沙保卫战中都受到重创。
虽然薛长官在最开始指挥时有些失误,后来又出现了密码被窃的事件,但是最后长沙还是保住了。当李军长,方师长、朱师长被撤职的时候,我觉得第十军可能被针对了,也许会当替罪羊,但是今天的事情再发生,我又觉得先前的判断不对。”
“敏敏,你和我想一块去了。现在外界都传,这么对第十军是想让李军长当替罪羊。但你不感觉今天的这回事儿,显得薛长官吃相太难看了吗?太有针对性了。我觉得,薛长官好像是故意这么做要给谁看。”
“故意的,那他想给谁看呢?”
“我听说密码失窃是因为里应外合,现在内奸已经被我们揪出来了,但没听说抓外贼,会不会是薛长官故意演这么一出戏,麻痹那个外贼。鬼子是一定会再进攻长沙的。如果我们是敌以弱,营造一种将相不和的假象,鬼子很有可能上当。”
“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真挺有道理的。”
薛岳、吴逸志不清楚的是他们下的这盘迷惑鬼子情报人员的棋,已经被一个小团长看出来了。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部分第十军的战士,包括李玉堂在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现在都是气哼哼的,弄得长沙城内有些剑拔弩张。
这样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阿南惟几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