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聪明人是不容易糊弄的。
“我说……我说成了吧?”她灵机一动,想从他臂间的缝隙爬出去,反被他压得更紧,趁着林初晓不注意,祁邵琰一把拽掉了她的玉坠,用力之大,连带着腰带也一起拽下来了。
琰王本打算再按一下按钮,却没想东西到了手中,仍如磐石一般坚硬,根本无从按起。
抬眸,望见林初晓怨妇一样的系着腰带,还有点儿手忙脚乱,动作间差点把手指头夹住。
他的目光瞬间柔和了几分。
“我跟弟弟从小就心意相通,这也是为什么我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弟弟身在火中的缘故。这等离奇的事情,我从不敢说,就算同谁说了,旁人也不会相信。”
“当年大火,弟弟走失,我出去寻的时候得了一本秘籍,上面记载了许多行医之术,方法颇为离奇,例如今日我做的剖腹取子,更例如将一个人的血换给另外一人等等。我多年研读,却不曾试探。首次出手还是宫宴偏殿给你施诊,我误打误撞竟然成了。再次就是给太后医病,那次我是赌上了身家性命的,想着命运总不会更糟糕了,大不了一死。”
“你之前怎么不说?”
“依王爷看,跟人学医,和跟书学医,你会更相信哪一个版本?”
“自作聪明。”祁邵琰语气森冷,“玉坠呢?”
“玉坠的事,我真没法解释,或许是天意吧。”此番的回答,倒是比上次诚恳,真实了许多。
祁邵琰扯过她的腰带,亲手将玉坠给她套好,“既然它已认了你作主人,便是你的了。”
林初晓眉头微动,“这个……不要钱?”
“你倒是提醒本王了。”
“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林初晓提起裤子往外冲,刚走到门口,碰见秦妈妈举手欲敲门,看到王妃这般举动,秦妈妈失笑,“新婚燕尔,可以理解,王妃夜里奔波,必定劳累了,老奴这就为二位安排院子去。”
林初晓欲哭无泪,大爷的“新婚燕尔”,她就是单纯系个裤腰带而已!
虽是误会一场,林初晓总算有个歇息的地方。
许是太累了,顾不上别的,她沾枕头就睡着了。
接近天亮的时候,秦妈妈焦急来唤,“王妃,公主醒了,说伤口很痛,您快过去瞧瞧。”
“嗯?太医怎么说?”
“大人们说公主没什么大碍,但……太疼了,她熬不住啊。”
“麻药劲儿过了,一定会疼的。桌子上……有止痛药,一次半颗,最多一颗,两个时辰一次,切忌吃多了。”打着哈欠,林初晓眼睛都没睁的吩咐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
再次睁眼,日上三竿。院子里安静极了,恍若无人。
卫晴守在门口,双目有神,手持长剑,时刻警惕。
“忙一晚上了,你怎么不睡一会儿?”林初晓爬起来。
“我不困,用不着睡。”
“祁邵琰呢?”她蹬上鞋子,准备去看临安。
“入宫去了。”卫晴顿了顿,说道,“刚刚丁七来报,说什么宅子里关着的人,好像出事了,让您抽空过去一趟。”
“私宅?是冷绝!”林初晓心下一沉,不会死了吧?
“那个逃犯?”卫晴后知后觉。
“没错。他出什么事了?”
“丁七没说。”
“太子殿下驾到,辰王殿下到,辰王妃到。”院子里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