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不妄见他来真的,准备掰断木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主子!不要。这东西对我很重要。”一汪泪水含在他的眼眶,他哽咽,再说不出话来。
林初晓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的严肃,认真的令人叹息。
没记错的话,老耿死的那天,也就是新婚的那天,上官不妄是在王府的。
如果他真的是老耿那心心念念的儿子,如果楼彻那群人来得再晚一天,或许他们母子会见上一面也未可知。
却落得天人永隔!
回到主屋,一盏热茶,三个人。
林初晓将老耿被卖到明远侯府,又辗转跟到王府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省略掉穿管司的部分,“事情就是这样。”
上官不妄泪水如泉涌,却是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王府死的那个老妇人,以及那群楼彻的人,这些天上官不妄来来往往已经让隐品阁的调查了不知道多少遍。
犹记得那几个熟悉的地名,可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林初晓于心不忍,但有些事情,还是该告诉他,“我虽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临死前曾提到过,这些年不曾见你的原因。”
上官不妄猛然抬头。
“你年少时曾得过一场大病吧?在你母亲离开你之前。”
“我虽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是这么说的,曾跟神明做过交易,埋了自己的性命作赌注,换你长寿。”
更多的细节林初晓不能说了,毕竟人精祁邵琰就坐在这,一个不小心怕是要被他发现端倪。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林初晓只身出了屋子。
见晴玟就守在门口,很是担忧。
“他没事,放心吧。”
“我虽不知你将来会要我做什么,但求让我多留在上官公子身边,这是我此生最后的夙愿。”
颇有要上战场的豪情壮志。
对上晴玟那五分类明妃的面孔,林初晓不置可否,“暂时没什么安排,先在这老实待着吧。”
脚底突然异样,她垂眸,对上银虎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小家伙,你主子最近心情不太好,别招惹他。”
……
屋子里,上官不妄许久才缓过神来,捏着木簪不肯撒开,“主子,我虽短时间内忍得住,但长了未必做得到,楼彻那群人,我杀定了。”
“随你。”祁邵琰起身,行至窗边,“我的目标是让这里鸡犬不宁,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其余的,与我何干。”
上官不妄拭去眼泪,“别人或许会信了你的鬼话,你却糊弄不了我。瞧刚刚保护起琰王妃的机灵劲儿,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多次袒护她?”
“本王对待有用之人向来如此,既然招之麾下,必当维护。”
“所以,你就放蜂窝炸了辰王府?”
祁邵琰斜倚在窗边,“本王已经手下留情了。”
“辰王都那样了,您要是不留情,那得多惨啊!”上官不妄起身,突然严肃起来,“如果哪天我被人杀剐了,主子会不会也这样维护我?”
“试试就知道。”
“试?”上官不妄语噎,“你狠!”
丁七敲窗禀报,“王爷,宫里来报,说皇后带了几位太医正往王府方向来呢,说是要为王妃诊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