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如的摸索起鬓边的碎发,谭氏看向地面,仿佛什么东西掉落了。
林初晓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淡淡笑着,“没什么,就是最近因为西决使团入京,走在街道上时,偶尔听到了关于西决的风土人情,所以很好奇。”
“我足不出户,不曾认识什么西决人。”
林初晓若有所思的点头,状若写药方的样子,却能感觉到谭氏一直在偷偷瞄着自己。
母亲啊母亲,你这心虚的也太明显了吧!
谭老夫人听闻林初晓来了,特地将准备好的食盒送过来。
林初晓打开食盒,直接吃了起来,一边享受美食,一边陪着谭老夫人在后院闲逛,“其实外祖母,我最近一直在瞒着母亲做一件事情,想来想去,我觉得应该跟您聊聊。”
谭老夫人眼眸闪亮,“怎么了?”
“我在找弟弟,从现在所获知的证据来看,他似乎在西决。”
老夫人被林初晓挽着的手一个哆嗦,明天手臂都僵了。
林初晓恍若未察觉到她的异常,语气如常的道,“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已经出落成高挑的少年了吧?等风波过去后,我想走一趟西决,去找找他。”
“不行!你不能去!”谭老夫人顺势捏住林初晓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面色十分的慌张。
林初晓瞧着她那紧绷的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外祖母,你还好吧?”
“西决跟伏商,关系不定,你以王妃的身份,过去不免危险,所以咱们还是谨慎起见。”
“您放心,我就算过去,也是有琰王陪着,他在,不会有危险的。”
“你可跟你母亲提过了?”谭老夫人小心翼翼。
林初晓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想法,还没跟她提,我怕她伤心。”
“好,好,先别说孩子,去西决的事情,视情况而定,外祖母呢,不是阻挠你,只是希望你在做事情之前,能够慎重考虑。”
谭老夫人一前一后的状态对比实在太明显了。
她显然知道些什么。
也就是说,谭氏当年跟西决人有牵扯,这件事情谭国相和谭夫人或许都知情。
从国相府出来,林初晓靠在马车里,晕晕乎乎的差点睡着了。
正在卫晴嘱咐车夫慢一点停靠时,她猛然惊醒,抓住了卫晴的手,“去查一查,西绝国十多年前有没有派来京都使团,使团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卫晴敏锐的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你是说?”
“快去!”谭氏深居京都多年,断然不会轻易跟外人接触。
而十多年前,伏商跟西决的互市还没开展的如现在这般大规模,所以弟弟的父亲是商贾的几率很低,那么就仅剩下一个可能了,对方铁定是西决的入仕朝堂者。
管东当日对话中也透露出这一点了。
而平常的西决官员是没可能来伏商京都跟谭氏“配种”的,唯有使臣。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