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团子的到来,才打破了原有的凝固。
凌夫人总算展了展笑颜。
林初晓看着所有拘谨的凌家人,心里五味杂陈,邵羿顺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将她整个玉手都包裹了起来。
凌知柔腹中孩子的事情,林初晓本就没打算跟凌天冬他们说,这事儿捅破了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
但凌知柔的死,并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过去,在看起来一派平静的凌家里,林初晓看到了积攒起来的怒火,就差一根蜡烛将其引燃了。
待到晚饭之前,由于皇帝和皇后临时发了旨意让琰王夫妇入宫,林初晓和邵羿只能匆忙带着团子离开相府。
凌天冬亲自送到府宅门口,“冯满阳的事情,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林初晓听到这问题的当时其实是惊讶的,因为过往,凌天冬对于她和邵羿跟楼彻之间的事情,基本上没怎么主动过问过。
“冯满阳的手上沾了二姐的血,我不会轻易饶过他的,但跟楼彻交涉的时候,我们也会注意分寸,父亲放心。”
凌天冬满脸担忧,“楼彻……不好惹的。”
或许凌知柔对于刘文彦而言,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条命,但对凌家人而言,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亲人,她就那么没了。
所有人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我知道,但总要做点什么。”
府外,马车已经套好了,邵羿抱着团子坐在车头,目光投向门内的父女二人。
凌天冬仍然很担忧,千言万语化成了一道眼神。
林初晓粲然一笑,“您能对我们有点信心么?凡事往好了想,等成功的那天,我们拿着果子酒去二姐的坟前庆祝,她一定很开心!”
凌天冬神色阴郁,旋即才出现一抹光彩,“真是管不了你们。”
“上官那边,我看已经有松动的苗头了,坚持下去别放弃。”林初晓很不走心的给了凌天冬鼓励,跑回到马车上时,已经冻得有些瑟缩了。
连续跟了林初晓和邵羿夫妇八天,楼彻一无所获。
情绪已经抵到了愤怒的边缘,“你们表面上看到的是她来回凌相府,来回上官和晴玟的住处,实质上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会不会冯满阳就藏在这两个宅子里啊?你们都找过么?”
一拍桌面,楼彻的声音好似惊雷。
下面的人同时哆嗦着,连连告罪,“先生,小的们真真都找过了,这些天琰王妃和琰王到过的地方我们都搜过,但就是没有冯公子的身影啊,最离奇的是……琰王和琰王妃每离开一个地方,保护他们的人都会自动撤离,仿佛故意给小的们腾出搜查的机会来,让小的们无地自容。”
甚至包括隐品阁阁主上官不妄和晴玟的住处,林初晓每每去探望过后,上官都会将所有暗中保护的人撤到他们所在屋子的小范围周边,更大地界留给楼彻的人,这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蔑视和侮辱。
很显然,这些地方都没有问题,倘若真的有问题,他们也没胆子让人来搜查了。
楼彻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现在距离十天的期限越来越近,明明就快等到光明了,可他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心里很慌。
当楼彻的崩溃徘徊在最边缘地带时,到了第九天的中午,临近交易时间,转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