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次出宫,楼彻只带他自己的人的话,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哪里还需要他派人。
所以,这所谓的“派人”,不过就是一种监督,磐文帝说的坦然,楼彻这个聪明人也只是嘴角微勾,状若不懂的样子,还十分心领神会的感谢了一番磐文帝的好意。
两人目光相接,都没再说什么。
因为是磐文帝亲自下令安排,所以楼彻当即出宫,一路上都没过什么关卡,畅通无阻。
出了东侧门,上马车,直奔医馆。
邵羿太过紧张团子了,所以这会儿根本就不会回到闲乐居去。
即便要将老少都搬回到闲乐居,那也得等白天情况都稳定下来。
而现在,还是一大早呢,等楼彻到医馆门口,病患们早已排成了长龙。
因为昨日停诊的缘故,今天的病患格外的多。
聂卫平眨巴着惺忪睡眼,头发略凌乱的进入了诊室,比之平常的开诊时间,要早半个时辰。
病患们看着聂卫平这副不拘小节的样子,反倒很是感动,以为聂大夫全是为了他们看诊。
楼彻派人通报的时候,进去通报的人,几乎被排队等着看病的病患给挤成肉饼。
进去几乎半刻钟的时间,才衣襟凌乱的跑出来,样子无比的狼狈,很是调整了一番呼吸,才召回状态来。
看得车内的楼彻直皱眉头,“如何了?”
“有隐品阁的人守着厅堂和后院儿的间隔处,小人并没能见到琰王殿下,只是让下人通传了。”等着通传那会儿,他的脚差点被排队的病患给踩扁了。
要不是怕自己发疯起来,会暴露医馆门外马车中的主子,他真的会将那些挤着他的放肆只徒,给甩飞出去。
“所以呢?”楼彻的声音森冷。
“琰王听闻是您来了,当即答应见面,说是到斜对面的茶楼去等,他稍后就到。”
因为时间尚早,所以茶馆里并没有什么人,二楼的雅间整个都是空着的,邵羿跟楼彻坐在最中间的雅间里,左右两边的雅间都有自己的人把守,不会被外人听到说话的内容。
屋内肃静一片,楼彻和邵羿相对而坐,目视着对方,久久无语。
还是楼彻最先打破的平静,淡淡的勾起了嘴角的一抹弧度,“琰王不按套路出牌啊。这让我如何招架得住呢?”
楼彻嘴角动了动,看着邵羿的目光沉了沉,透着些许狡黠,“不按计划出牌的人,究竟是你楼彻呢,还是我邵羿,这点咱们心理都清楚,恶犬总是擅长先咬人,本王不打算跟你计较,现在你手里的筹码少了一半儿,但咱们约定的,照常进行。我的条件变了……”
邵羿顿住,卖起了关子。
楼彻双眸微眯成危险的弧度,开口道,“那就让我猜猜好了,你是想让我回去告诉你媳妇一声,你们的儿子已经安然回到你的身边,让她不用惦念了。”
顿了顿,楼彻又道,“其实以你们的能力,随随便便安排一个人靠近她,告诉她真相应该不难,你偏让我去……”楼彻的眸底闪过一抹冰寒,“你可真是……非要我在你们夫妇二人面前,分别展现一番自己失利后的颓丧之态,算盘主意打得倒是很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