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们倏地从缝隙中探出整个身影,化作一道道黑影,穿过街道,外墙,窗户进入了血传出的房里。
这是一个灯光昏暗,狭小的房间。
灰白色墙壁上布满了黑色的霉点,靠近地面的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掉了,露出了絮状白色物体,似乎还在向下掉着白色粉末。墙边零星散落着肮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墙皮和那白色的粉末。
破烂的木门往里直走有一个棕色的两门衣柜,再往里面有一个红漆木柜,漆已经被磨掉了大部分,柜子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物品。柜子的上面有一台泛黄的空调挂机,看上去年代久远。
最里面是一个半自动的洗衣机,它上面的墙上定了一颗钉子,钉子已经生锈了,系着一根电线,电线松垮着一直沿接在木门上的锈钉上。电线上绕着插板和系着一些塑料袋。
洗衣机往左有一扇紧闭的窗户用帘子遮住,露了一小道缝透气。窗户两边同样系了一根电线,上面挂着已经干了的衣服。
窗户下面有一张双人床,床单和被子脏兮兮的,满是污垢。
双人床对面的地上,铺着一张双人凉席,上面放着一条薄薄的棉被。
两张床的中间靠墙放着一张小小的,大约只有50cm高的木桌,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油污。一块粘着褐色,黑色污渍灰扑扑的抹布皱着搭在桌子边缘,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
四张20cm左右高的小凳子,全部倒在了地上。
饭菜洒落在地上,地铺上,倒落的凳子也粘上一些。
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穿着艳色衣裤的女人的头被一个看上去老实憨厚的肥胖中年男人按在洒落在地上的饭菜里。
他面色疯狂地抓着女人的脸不断摩擦着,女人弯着腰整个身子仿佛要被折成两半,她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挣开。她用手去抓男人,但点力气对男人来说却不痛不痒。
饭菜被女人的脸扫在了两边,她的脸碰到了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摩擦着磨破了她的脸。
鲜血一丝丝的从布满饭菜的脸上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