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望向镜中秋月谨慎目光,道“不过是得了新鲜玩意儿,一时难以忘情罢了。”
“殿下这样说,国君知道了,怕是要难过的。”春花道。
秦瑶道“他是国君,我是王后。相敬如宾是本分,母仪天下是职责。没什么可伤心的。”
秋月道“殿下也累了几日了,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要梳妆打扮了。”
春花还要分辩,却被秋月拉着退出去。
眼看着门关上,春花挣来秋月的钳制。“放手!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秋月从善如流地松开手“究竟该如何应对,殿下自然有分寸,不必你费心。”
春花揉着手说“都是一样的宫人,做什么清高样!”
秋月道“内务局的人果真是愈发懒怠了,你这样的资质竟然也能陪嫁!”
春花一听火气就起来了。“尚宫局了不起啊!都是宫人凭什么你们就拿双倍月钱?都是伺候人的,谁比谁高贵?”
“我记得内务局如今的教习是承宣姑姑,你这样行径恐怕会连累她也说不定。”秋月慢条斯理道。
“威胁人就用这种方式,你们尚宫局也不怎么样啊!”春花讥讽道。
秋月眼看她张狂却并不生气,嗓音没有半分紧张不安。“你已不在宫中,自然没什么,可你别忘了,承宣姑姑因你受罚,找不着你,自然要找别人出气的。你哥哥不是还在宫中任职么,你就不为他考虑考虑?”
春花自然知道宫中的规矩,宫人和侍卫是不同的人管辖,等闲搭不上关系。也不气,冷冷道“你打量我刚入宫么?教习也管不到侍卫头上!还敢来唬我!”
秋月道“你说的不错,教习姑姑自然是管不了侍卫的事,可你别忘了,宫中教习掌事大半出身尚宫局,你说他们会不会卖姑姑一个面子,给你哥哥些小苦头吃吃?”
春花越听越气,怒道“你敢!”
秋月却已经整理好了着装悠悠道“你再胡说八道试试,你看我敢不敢?”
春花还在后头愤愤,秋月已经离去,铺纸研墨,将这几日的情况事无巨细禀告上去,用的是加急文书的红色,预备明日下船时悄悄递回去。
门外人影闪过,秋月闻所未闻,提笔写下,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等字样,检阅过后用蜡油封好,藏在枕套里。打水洗漱的功夫,已经有人看完了信完璧归赵了。
独孤晟听完回话,只摆手让人下去。从窗口望出去,一望无际,月朗星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真正的重头戏明天就会上演,可不知,明天这戏会在哪里开始,又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幕?耳畔河水流动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分外慎人,不知这是否预示着明日的大戏?独孤晟脸上浮起笑容,结果如何只能等到明天才能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