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侍寝的是甄封君!”
贤妃猛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没有着落的感觉间涌现出来,轻按额头道“我的头好疼!”
噼里啪啦地砸了一晚上东西良妃犹觉不解气,发誓一定要重新夺回国君的专宠!
令人没想到的是,国君竟然在深夜悄悄地去了坤宁殿。初春夜里的凉意就这样突然地闯进了秦瑶的梦乡,将她梦里满目的桃花色都吹散,徒留一地清冷。
睁眼时不期然一张笑脸闯入眼眸,独孤晟将人拥在怀里道“你总是起的这样早!”
秦瑶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了云波殿吗?”
独孤晟道“她胆子小,有些无趣,我就回来了。”
独孤晟将这三个字在唇齿间咀嚼一番,觉得意境甚好,恨不能再说上几回。
秦瑶却着急了“她头一次侍寝,自然胆子小些,可你不在那里过夜对她而言真可如晴天霹雳般!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听着独孤晟便觉得这手上失了力气,没办法再将她抱紧。他不经问“你就这样殷切地希望我去别人那里过夜?”
秦瑶不解“王后主持宫帏内务,自然不该善妒,难道不是吗?”
又是这一套!独孤晟不愿再听,径自起身,自去洗漱。秋月服侍着秦瑶梳洗,斟酌道“国君漏夜前来,心里自然是记挂着陛下,怕您吃醋了睡不好,您这样言语,恐怕有伤国君情义。”
秦瑶皱眉道“为人君者,岂可意气用事?”
秋月一看这架势,赶紧劝“陛下可不要这样说!国君待陛下的情义,我等都看在眼里,自然是与别个不同的。人都是这样的,总是希望自己另眼相待的人也能够对自己青眼有加,您说是不是?”
秦瑶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纠结。
收拾妥当时独孤晟已经在膳桌前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刚送到的邸报。想着秋月的话,秦瑶头一次主动坐到独孤晟身边,主动布筷,殷勤服侍。
独孤晟难得舒坦了一会儿,和软了嗓音说“九弟府中没有能主事的人,母后的意思是先给他选个侧妃,正妃的事以后再说。”
秦瑶问“九王爷可有什么喜好?总得找个性情相投的才好。”
独孤晟摇头“不必这样费事,你看着挑个听话乖巧的就是了,横竖他也不愿意看,这天下女子少有看不上他的,总是他挑剔别人。”
好不容易送走独孤晟,秦瑶赶紧开始着手给九王爷挑侧妃,秋月看见这人选时都呆住了。“陛下怎么选了这一位?”
秦瑶道“越是平素挑剔讲究的人,越容易被璞玉吸引,人人都想做名品,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遇见璞玉,可倘若遇见了,又怎么能够按捺住自己,不去将它雕琢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秋月道“可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玉,让人感觉只是顽石。
秦瑶不再解释,只将几副画封好,一并送去福宁殿,成与不成就看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