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了争执,也没顾忌着脸面直接撕扯起来,两个人都衣衫不整,首饰也七零八落挂了满头。
秦瑶翻着手里的书瞥了眼问“这是怎么了,闹成这副样子?”
两人都抢着开口,叽叽喳喳地吵得人头疼,秦瑶皱眉拍案“一个一个说!”见两人都噤声方道“管封君,你说!”
管封君道“陛下明鉴,妾身原本与徐封君在御苑里游玩,不知怎么地胡封君忽然来了,还说是我们占了她的地方,您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胡冰娇怒道“你胡说!分明是我先去的,我不过是去捡帕子离开了一会儿,你就鸠占鹊巢,现在还颠倒黑白,你好不讲道理!”
管文兰自然不肯吃亏,回敬道“什么帕子非得要你自己去捡,你身边难道没有宫人吗?你根本就不在那!分明是看我们过去了才非要来和我们争!”
秦瑶喝道“够了!”
两人纷纷缩了缩肩膀,不敢再争辩,秦瑶问“徐封君呢?”
樱娘回道“徐封君在争执中不慎摔倒,伤了手臂,如今正在偏殿包扎。”
秦瑶道“你们同为妃嫔,却如此地不知分寸,丢的不仅仅是你们母家的脸,丢的更是国君的脸!”
两人虽然不忿,却也不敢再争辩,只能狠狠地瞪着对方,恨不能用眼神做刀子狠狠地戳对方几下以解心头之恨。
国君久不入后宫,这些女子都无趣得很,时不时地就要闹些事情出来博关注,秦瑶每次只要听见院子里面有动静就烦躁得很。尤其是大家都无所事事,一有动静就都要出来看热闹。
徐月华手臂上的伤并不重,只是起了几块淤青,要不了就好就能好。自从上次被秦瑶训诫后,徐月华安分了好长时间,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按捺不住了。
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其实很简单,就是争一时之气,谁也不肯认输罢了。秦瑶道“现在孰是孰非也说不清楚,如今节下,你们动了手,还有封君受了伤,自然该罚。就罚你们一人抄二十遍心经,天气热了都静静心,好好闭门思过。”
徐月华坐在一边,抱着手臂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秦瑶道“让医丞好好替徐封君诊治,别落下病根。”
管文兰和胡冰娇纵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却也不敢在王后面前再起争执,只好不情不愿地磕头认错,各自领罚。
晚间独孤晟来,秦瑶说起今天发生的事,还觉得头疼。“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林封君就比她们要乖巧。”一面说一面把肚兜拿出来给独孤晟看“你看这料子针脚都是好的可见用了心,要是宫里都是她这样的,我不知能省多少事!”
独孤晟笑道“若果真如此,你恐怕又会觉得没意思了,本来人各有异才有趣,不是吗?”
秦瑶道“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召人侍寝了,太后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独孤晟道“那些人我连个印象都没有,就记得一个甄氏,可你不是说不让召她吗?”
秦瑶无奈道“不是让你别召她,是让你也多看看其他人!”
独孤晟往软枕上一歪无所谓般“那你看着定吧,你总比我清楚她们的脾气秉性,你来安排可以了吧?”
秦瑶几乎被他的无赖给气笑了。“我让彤馆给你准备名录,你到时候看着挑就是了,没什么不好定夺。”
独孤晟用手臂支着半边身子立起来问“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生气不难过?”
秦瑶不解“我为什么要生气要难过?人都是我千挑万选进来的,都有助于你在朝中站稳脚跟。”想着也许他是担心她们的长相不合心意?她继续道“我都亲眼看过,脾气秉性都不错,长相也是各有各的特色,你总得见一见才能知道合不合心意啊!”
独孤晟问“你就不想独占我吗?”
听了这话,秦瑶愣了,什么叫独占你?这又是在说什么?“我不能啊,你得先将朝政都牢牢地把握在手心,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提也没有意义啊!”
独孤晟摆摆手“你看着办吧,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