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惠珍点头“是啊,大家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蒋晓云微笑解释“听说只有甄才人和莫才人是国君亲自选的,其他人都是王后选的。”
霍惠珍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吗?”
蒋晓云进一步解释“这段时间我留心观察,发现入选的不是名门就是美人,都是按着家世来挑选的。”
霍惠珍更不明白了。“历来选妃不都是这样吗?名门贵女封妃的可能性更大,就是选了出身寻常的女子,她们也做不上主位啊!”
蒋晓云点头“你说的没错,可你别忘了,王后是秦国人,秦国选妃家世是最不要紧的。而且我们入宫的时候国君大婚还不足一月。”
新婚便要选妃,任谁看都是在狠狠的打秦国的脸。在这种情况下,王后会怎么做?
霍惠珍忽然觉得心底一阵恶寒,王后是这样的人吗?
瑶音殿中良妃看着一直垂着头的林芊妤说“这段时间你只需要养好身子,别的事情不用管。徐月华要是敢来挑衅你,你就狠狠地骂回去,都是一个品级,有什么可怕!”
林芊妤抽泣道“我只要一看见她就想起我的孩子!”
良妃闫瑾不耐烦道“哭什么哭!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借这个机会让国君怜惜你,早日重得圣宠!”
林芊妤抹着眼泪说“小产后国君只来过一次,没说两句就走了,我又能怎么办?”
闫瑾被她这自暴自弃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说“你肚子里只是一摊血水,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哭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想想怎么扳倒别人!!”
林芊妤吓了一跳,怯怯地说“王后那边铁桶一样,我不敢。徐月华防我和防贼一样,我也没办法做什么。”
闫瑾简直要被她气疯了,指着林芊妤骂“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对王后下手,你是嫌活的太长想让全家给你陪葬?”
“在宫里,妃嫔之间争得你死我活都是小事,可一旦涉及王后就是党羽之争,你家有多少颗脑袋要砍,你知道吗?”
林芊妤白着脸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闫瑾斜了她一眼“最好是没有,不然我都要被你连累了!”没好气道“行了,你回去吧,看见你就烦,怎么能笨成这个样子!”
林芊妤躺在床上直到半夜都没有睡着,瞪着眼睛看床顶的绣花。
原来宫里是这样的。
闫瑾翻着手里厚厚一摞册子问“从家里带进来的东西只有这么多了?”
嘉儿点了点数量说“就这么多了,这几年花了不少在人情打点上,入不敷出的就只剩这些了。”
闫瑾只看了几页就觉得头疼,远远推开账本问“就没有小件方便赏人的东西了吗?”
嘉儿小心地拿出另一个新账本说“这是王后入宫后赏下来的东西,虽然不多,不过也能应付一阵。”
账本上分门别类地写着珠宝首饰布帛若干,略微节省些也够用。
可闫瑾却十分不乐意“我都沦落到要她救济的地步了吗?”
嘉儿连忙道“娘娘库房里的东西,自然都是娘娘的,怎么说的上救济呢?”
闫瑾听了心里好受很多,不过还是有些不情愿“拿去让他们打成新的首饰再用,宁可多花些银钱也不能让人笑话!”
嘉儿端了东西下去,回来的时候小声说“林才人房里的灯一直亮着,好像还没有睡。”
闫瑾在床上抱着被子说“她要不睡就由她去,伤的是她自己的身子,我才不管!”
话是这样说,不过在听说林芊妤房里的灯亮了一夜的时候,闫瑾还是恶声恶气地让人给她请医丞,还给她送了两棵山参,可话却说的难听,说自己是不希望她死在这里,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