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时独孤晟明显察觉到秦瑶的状态不对，追问之下，秦瑶才踌躇着说“这半年来事故频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独孤晟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好了，我的后宫比我父王的后宫安分得多，这都是你的功劳！”

秦瑶被这话勾起了兴致，在她看来太后这样一个没什么城府的人都能够安安稳稳地当上太后，先帝的后宫多半也没什么很厉害的人物。“这话是怎么说？”

独孤晟回忆道“当时宫中高位嫔妃很多，每个人都出身名门，她们自恃清高，不肯用下作手段，可言语上一个比一个厉害，太后那时因为这个吃了不少亏。”

“后来多亏了德妃从中调停，太后才有机会怀上九弟。要不然父王也看不见我，更不要说立我为太子。”

这还是独孤晟第一次提起他小时候的事情，秦瑶顺势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独孤晟停下筷子想了一会儿“我小时候其实很平庸，文韬武略都不是最出众的。可父王说我和他最像。从脾气秉性到言行举止都像足了他，所以很愿意把我带在身边，我也是那时候才真正地知道受人重用是什么感觉。”

宁诚忽然气喘吁吁地捧着一封奏折道“启禀国君！有八百里加急战报！”

独孤晟只看了两行脸色就沉了。“三王爷在哪里！”

宁诚抬眼瞄了一下独孤晟铁青的脸色，小心道“三王爷现在在王府。”

独孤晟怒道“没有镇压干净回来做什么！”

宁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独孤晟脑子转了一圈就明白了。“他把什么人带回来藏在王府里了？”

“启禀国君，是...东女国的圣女！”宁诚心一横道。

独孤晟气极反笑，把奏折扔到宁诚身上。“我说东女国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过还要穷追不舍，原来他抢了人家的圣女回来，他到底想干什么！简直目无法纪！”

秦瑶定了定神道“三王爷怎么会抢了圣女？”

独孤晟向秦瑶解释道“东女国女子为尊，将圣女当做神供奉起来，以祈求国运昌盛。杀了几个皇帝都不要紧，可要是动了圣女，可没这么好善罢甘休！”

“多半是他那臭毛病又犯了！”独孤晟对秦瑶说“他每一次打完仗都得带点东西回来纪念，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人以前也带过，不过没这回这么棘手。”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虽然东女国如今式微，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要闹起来也够麻烦的。

“命三王速速将敌情肃清，别想起一出是一出。”独孤晟冷声道。

本来好好的饭被这么一打搅都没了兴致，草草吃完两口，两人挪到窗前各自忙碌。

秦瑶这边忙完了，看着独孤晟出神，从籍籍无名不受重视，到终于登上宝座，权倾天下，他应该也经历了不少。

独孤晟用书轻轻地敲了一下秦瑶的头，如愿地听见她娇呼。“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秦瑶揉着脑袋说“你说肚子里这个是儿子还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