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临盆,徐月华每天都在医丞的要求下,绕着院子走几圈。正走着忽然身边的人都跪下了。
看见独孤晟走来,徐月华心里十分甜蜜。“请国君安!”
独孤晟扶了她一下。“这两天孩子还安分吗?”
“最近几天动得厉害,像是迫不及待要出来呢!”徐月华道。
银耳莲子羹熬的香甜可口,徐月华在独孤晟的注视下小口小口的吃着,却觉得加足了冰糖的莲子羹都不够甜。
“国君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徐月华急于知道在王后生下太子之后,国君会不会希望她生下的是个女儿?
徐月华肚子圆润,人又胖了很多,看起来圆滚滚地。独孤晟道“女儿贴心,儿子闹心,虽说都是一样的,可谁不喜欢小棉袄呢?”
徐月华安了心,嘴上说话就放肆了。“太子早产体弱,想来是要麻烦些,不像妾身的孩子,足月了才出来一定很健康!”
对独孤晟脸色后知后觉的徐月华眼睁睁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独孤晟微皱双眉。“王后也太子也是你能够非议的吗?”
徐月华惊觉失言,赶紧挽回。“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独孤晟冷笑道“不是哪个意思?你要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徐月华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双手绞得发白。
独孤晟顿时没了兴趣,不愿意再看她期期艾艾的样子。
往外走时,在墙根底下碰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舍人,当即命人拿下。
审问之后才知道,这个人是花木司的料理人,专司名贵花木的养护。
独孤晟奇怪道“既然是来养护花木的为什么在外头鬼鬼祟祟,却不进去回话?”
料理人结巴着说“小人……小人看见国君在里头,不敢擅自进去,冲撞了圣驾!”
上好的汝窑瓷杯在脸边摔碎,独孤晟阴着脸说“胡说八道!寡人在后殿,你在宫门外如何能得知?难不成你这双眼睛还有千里之能!”
那料理人并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只两句话就吓破了胆子,将前应后果全盘托出,只求国君开恩,饶他一命。
原来数月之前徐曾替徐昭仪往宫里捎过东西,得了好大一笔赏赐。前两天徐昭仪又让他带东西,今日正是东西到了,来给她送,不想还没有进去就被独孤晟逮了个正着。
医丞查验过后,确认是一种药性霸道的禁药。独孤晟联想起林芊妤突然没了的孩子,心里不由多了几分考量。
独孤晟冷声道“带下去关起来!”
紧接着传徐月华来问话,逼问之下,徐月华坦承自己确实有过不好的念头,但坚决否认自己曾经毒害林芊妤及王后。
看这情形也问不出什么来,没等独孤晟打发她走,她倒先捂着肚子喊疼,身下见红。
折腾到半夜,生下一个又白又胖的女孩。独孤晟看了一眼孩子四肢健全,还算健康,当即命人把孩子抱走,送到王后宫中。
刚刚生产完的徐月华听到这个消息急得顾不上自己的身子,连滚带爬地从屋里赶出来,却连孩子的一面都没有见到。
独孤晟冷漠道“昭仪徐氏,心思阴沉,善妒恶毒,不堪为公主生母。着降为封君,迁居九曲殿。公主交由王后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