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天气晴朗,秦瑶带着独孤宇在花园里玩耍,外头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纸鸢,恰好落在不远处。
秦瑶抱紧独孤宇,命人前去查看,不多时,宫人来报是一只极普通的蝴蝶纸鸢。
正纳闷,忽然有宫人来报是一位封君在外头玩,一不小心断了线,才落到这里来。因为惶恐惊扰了陛下,在远处跪着谢罪呢。
秦瑶顺着看过去,远远地跪了个衣裳颜色素淡的女子,看不清面目,只觉得瘦弱。
秦瑶道“既是无心的也不必苛责,还她纸鸢,命她退下吧。”
那女子远远地还了礼,匆匆离去。
因这一遭秦瑶也觉得不大有趣,不多久就回了坤宁殿。
安置了独孤宇之后,秦瑶转身去了花厅,问起秋月一事。
春花道“桂花膏一事牵连甚广,一时不能查明只能暂时送出宫,再慢慢细查。”
桌上新送来的布料满满当当地堆了一桌子,秦瑶翻看着手上的单子,并不十分在意。“既然已经送出宫了就好好盯着,别再出什么乱子。”
“将这匹螺青色宝相花的料子送去宝慈殿,给太后做两身新衣裳。再让珍宝司去打一套新头面来配新衣裳。”
“徐氏快生了,倒不必做太多新衣裳,挑几匹细软的料子送过去给小殿下吧。”
“程氏和胡氏那里各送五匹缎子,你留心看看她们平时喜欢什么颜色,捡喜欢的送。”
“其余一人两匹,余下的都收到库房里。”
春花一一记下道“陛下近来对她们似乎十分宽厚。”
秦瑶道“都是娇生惯养大的姑娘,送到这里来不知有多不适应,又何必过多计较呢。”
一时春花去分派布料,巧娘进来道“启禀陛下,良妃娘娘来了。”
秦瑶一面命快请,一面重新拢了汤婆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良妃行过礼于下首落座,向秦瑶道“妾身来时看御苑中的花开得极好,想着陛下是惜花之人,想邀陛下一同赏花。”
秦瑶抿了一口热茶缓缓道“良妃好雅兴!”
焦良妃笑道“妾身闲人一个,不过是附庸风雅打发时间罢了。”
“闫氏近来如何?”
焦良妃笑得温婉“闫氏十分安分,每日只在殿内绣花抄书,面壁思过,没有半点不规矩。”
秦瑶了然地点了点头,焦良妃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能让她这样说,看来闫氏确实是安分了。“管氏呢?”
“管氏每日观花礼佛,有时做些小点心,妾身尝过,十分可口呢。”焦良妃抿嘴笑道。
正说着话外头忽然有人来报“启禀陛下!程才人发动了!”
秦瑶与焦良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秦瑶一面穿披风一面交代玉娘照顾好太子殿下,当即带着焦良妃去了梦浮殿。
梦浮殿中宫人乱中有序在寝殿内外奔走,不多时有医丞来报虚弱难产十分危急,秦瑶想了想命人传话给独孤晟,一刻钟后医丞再次来报情况恐怕不好,不知该如何决断。正当此时去给独孤晟传话的宫人也回来了。“国君说若情况不好便以皇嗣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