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德妃清醒过来了,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门口的远霜更是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就这么站在门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近墨气得简直要发疯,恶狠狠道“你要是不想当国主就趁早说,别摆出这副样子,看得人心烦!”
寒德妃听了这话,想起她刚才是怎么和独孤晟言笑晏晏,相谈甚欢地送出了她还未的手的江山,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站起来就要去摸放在一边的刀。“你这个叛徒!我杀了你!”
还没等远霜进来拦架寒德妃已经被近墨两招制服,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可就是这样的情况寒德妃也扑腾着四肢拼命挣扎。
近墨失了耐性,怒道“你是想和你那侄女一样做傀儡还是割肉求生,你自己选!”
虽然不明白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远霜小心地靠近两人,进来时还贴心地拉上了门,扒在边上说“主子,你就听近墨的吧,她说的肯定没错!”
寒德妃挣扎着说“你这个蠢货!她都要把一半的疆土送给独孤晟那个王八蛋了,你还替她说话!”
远霜吓了一跳,可多年的信任让她没有马上就和寒德妃同一阵线,反而更加坚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近墨一直都是对的。她做的选择一定是最合适的!”
寒德妃胡言乱语地骂了一通才解了几分郁闷,终于安静下来听近墨说话。
近墨松开钳制她的手,自己倒了杯水喝,也不愿意先开口。
寒德妃揉搓着自己被按得通红的手,感觉浑身酸痛,心里刚刚开始咒骂,就听见近墨说“你是不是在骂我!”
远霜同情地看了一眼寒德妃,麻溜地钻到一边去铺床,装作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寒德妃没好气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近墨白了她一眼,道“现在的国主没有得到圣女的认可,名不正言不顺,只不过之前局势动荡暂时拉出来当靶子罢了。你以为现在局势稳定了,朝中有几个人服她?”
话是这样说,可现在圣女下落不明,谁又能名正言顺?
“这封国书与其说是契约不如说是交易。只有当上了国主才能够兑现。如果你当不上国主自然用不着兑现。”
寒德妃傻傻地问“那我费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生下孩子,让你的孩子继承王位。”
这才叫名正言顺,合情合理。
近墨所要的却还不止于此。“趁此机会正好废除国主继位需要圣女承认的规矩,一举多得,岂不美哉?”
听起来倒像是好事,不过这想的不会太美了吗?
近墨道“如果王后真的是圣女那我们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她不是也无妨,正好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提这个规矩有如何大的风险。”
“那真的会割疆土吗?”寒德妃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独孤晟可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做无用功?”
“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等着当国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