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林琪嫔就命人送了一副画。“陛下,妾身来了这些日子觉得这里实在是令人流连忘返,有感而发所以做了许多画,今日挑了妾身最得意的一副来献给陛下!”
画的是池边东风楼的景色,颇有古风。“琪嫔的工笔原来画得这么好,果真不愧是书香门第!当真是不辱家门呐!”
甄景嫔亦道“姐姐画的画一派文人风骨,妹妹真是望尘莫及!”
寒德妃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她们在夸什么,看在眼里只有一个池塘和一座楼,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正当此时甄景嫔也拿了个虎头枕出来,不好意思道“妾身听闻国君前几日带着太子殿下出去骑马,想着或许太子殿下会喜欢这些小玩意,就做了来,只是妾身手艺不精,恐怕要贻笑大方了。”
送上来的虎头枕做工并不复杂,绣工确实平平,不过倒也还看的过去,显然是平日里不做这些活计的人临时赶制的,还算用心。
寒德妃一看就叫了起来“怎么你们都带着礼物来的,这不是显得我两手空空,毫无诚意吗!”
秦瑶看了一圈众人的脸色命巧娘将东西收拾妥当,向她笑道“诚意可不全看礼物的,送礼并不等于心诚,不送礼事情也不一定就办不成。”
这话一说,大家的脸色更奇怪了,寒德妃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说“太子殿下呢?几天不见我还挺想他的!”
秦瑶笑着转了转手上的镯子说“刚才国君带出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要见他明天再来吧。”
甄景嫔眼睛尖看见秦瑶手上的镯子是一只金镶玉嵌红宝的汉白玉镯子,当即道“陛下的镯子真好看,国君与陛下可真是恩爱,这只镯子恐怕就价值连城吧?”
镯子本身的用料虽然名贵但并不罕见,难得的是这份精密的做工。
秦瑶表情淡淡地落下袖子,道“景嫔的眼力真好。”
不咸不淡的几个字,让人听不出来是喜是悲,只能下意识地放慢呼吸,小心翼翼地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秦瑶忽然转头看向一直缩在后头的许柔昭仪“柔昭仪今天怎么话这么少?是哪里不舒服吗?”
许柔昭仪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说“回陛下的话,妾身不敢。”
许柔昭仪因为夜间喧哗被责罚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之后被冷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没有人能想到她会一直来向王后请罪。
秦瑶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你哭什么?”
许柔昭仪终于忍耐不住,落下泪来,抽泣道“妾身真的知错了,陛下,您就原谅妾身吧!”
甄景嫔赶紧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后,心里暗暗叹息,许柔昭仪怎么这么糊涂!这明摆着是国君厌弃她,她就是哭成什么样子,王后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