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之后第二天,在还未侍寝的情况下阳春殿的玉侍御就得了晋封和新的封号。
被册封为嘉封君的玉宜不止升了位分,还得了一处单独的宫殿,离宫门最近的相思殿成了嘉封君最新的居所。
于此相对,虽然已经侍寝却既没有升位分也没有额外赏赐的安佩君看起来就相形见拙,甚至有些可怜。
之后的这一个月,除了王后每月初一十五的礼以外,国君几乎只要进后宫就只去玉嘉封君的相思殿。
难怪有人说这座相思殿真是将景妃一路捧上妃位,如今的嘉封君,恐怕也会一路扶摇直上。
相思殿真是名副其实,里头只住着国君心尖尖上的人。
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玉嘉封君却也有自己的烦恼,虽然得国君盛宠让她欣喜了很长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国君却一直不让她侍寝,有时候来过夜也只是隔着薄纱帘子说话。
这天夜里,国君来了,带着一壶果酒,遣散了殿内侍奉的所有人,玉宜觉得,也许就是今天了。
独孤晟为玉宜斟满酒,面含浅笑地看着她连饮三杯,脸上微微泛着桃花色,轻声问“我是谁?”
迷迷糊糊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分辩出来的玉宜伸出手指着他说“我认得你,你是国君!”
独孤晟哄劝道“我是哪里的国君?”
玉宜有些反应不过来,国君不就是国君吗?“国君自然是大郑的国君!”对面的似乎笑了,可迷了眼睛的玉宜看不真切,她努力地眯起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喃喃道“怎么看不见了?”
对面有人伸手过来扶正她的脑袋,问“我是什么人,是你什么人?”
玉宜脑子里浆糊一样,分辩不出哪一句在前头,哪一句在后面,嘟嘟囔囔半天也没个答案。
对面的人等得急了,低声说“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夫君。”
“夫君?”玉宜晃了晃脑袋,不太确定这是不是自己脑子里原本就有的念头。她困惑地歪了歪脑袋,费了点劲才接受了这个说法,甜甜地叫了一声“夫君!”
那人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低笑声穿透迷雾,直达玉宜的心底,自己好像作对了什么事情?
贪杯宿醉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玉宜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记忆里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国君给她斟了一杯酒,之后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浑身上下的酸痛明摆着告诉她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推门进来的画儿带着一脸狭促的笑。“封君醒了?”
玉宜羞红了脸问“国君呢?”
“国君一早就走了,还特意留了话说要回来陪您用午膳!”画儿一面说着,一面动作轻柔地给玉宜揉腰。
趴伏在床上的玉宜舒服得直叹气。“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给我换衣服的?昨天喝得太多到现在还头疼呢!”
谁知画儿却笑着说“哪里是妾身,是国君昨天晚上亲自给您换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