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周群驾马急匆匆的离开“太平狱”后,沿着东西走向的宫道朝西疾奔,不一会便出现在王宫南门附近。
守门的两个守卫管之云和尹承,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人驾马疾来,待驾马者稍稍近来,管之云和尹承这才清楚的瞧见,驾马者身穿丞相官服,管之云、尹承一怔,以为是眼花了,两人同时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再看时,已确定是丞相驾马而来。
管之云、尹承之所以一怔,要知道丞相平常入宫都是乘坐马车的,管之云、尹承是看不见丞相真人的,自然也就不认识丞相,但是,两人认得丞相的官服,又见丞相突然骑马而来,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两人不由一怔,又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打开宫门,让丞相大人驾马通过。
陈周群寸步未停,驾马穿过宫门,奔走在“百里北街”上,“北街”这边人少,所以,陈周群可以畅行无阻、“任意妄为”的驾马疾奔,一直朝圣都南门奔去。
管之云和尹承站立在门两侧,怔怔的看着陈周群,看着丞相大人驾马离去的背影,两人感慨无限,又为能见到丞相的真人而高兴。
这时,简高急切的口喊着“驾驾”,又不断的用马鞭抽马,驾着丞相的马车,急速的穿过了宫门,朝陈周群奔离的方向追去。
这一前一后的一幕,管之云和尹承看的十分困惑,不知到底怎么了,难道出事了?
不过,两人再如何困惑,也不敢擅离职守,也无法知道圣都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
在正午的时候,夏季的阳光十分毒辣,陈周群额头早已溢出了汗珠,马并未奔跑多少里,就气喘吁吁了,口中似乎还有白沫溢出,但是,陈周群不管这些,因为,圣都外的事情十分紧急。
不过还好,正午的阳光毒辣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几乎大部分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百里街上,从南到北,号称百里的街道,也只有零星几个行人,这样倒是方便了行车和驾马。
所以,陈周群才能够不顾一切,驾马疾行在街道上。
同样,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没要多久,陈周群便驾马疾奔到了圣都南门。
这时,圣都南门刚刚换岗,祝少、谢宽值守南门,两人远远的看见陈周群驾马疾奔而来,不过,两人年少,见识不多,虽然识得官服,但是无法根据官服分辨出官员职称和等级,所以,也就不知陈周群到底是什么职称和等级的官,还有,也没见过陈周群,所以,两人并未认出陈周群,也就未认出丞相大人。
之前,丞相府曾下过紧闭城门的“府令”,所以,没有丞相允许,甚至没有丞相府发出的“府令”的允许,祝少和谢宽是不敢开门的。
就算是圣王亲至,也不可以,这就是“府令”。
所以,面对陈周群驾马到来,祝少和谢宽无动于衷,两人继续站岗。
不久,陈周群驾马停在城门口,见城门依旧紧闭,很高兴,这说明“府令”得到了很严格的执行,但是,自己有要事在身,必须要出城,这样一来就是自己违反了自己下达的“府令”,但是,事有轻重缓急,这次的事情刻不容缓,所以,不能耽误时间,必须要出城,陈周群早已瞧见了守城门的祝少和谢宽,驱马走近两人,开口说道。
“两位小兄弟。”
祝少和谢宽扭头看向骑在马背上的陈周群,知道他是个当官的,出于礼貌,祝少回应道。
“何事,大人?”
“我有要事在身,麻烦开一下城门,让我出去。”陈周群道。
听陈周群这么一说,祝少和谢宽不悦了,谢宽道。
“对不起大人,丞相府有过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对于大人的要求,小人办不到。”
陈周群欣慰的看着祝少和谢宽,想不到小小年纪,执行力这么强,但是要事在身,不容多想,陈周群再次说道。
“你们秉公值守,按照法令做事,很值得嘉奖,但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城一下,所以,请你们快些开门,不然,耽误事情,你我承担不起。”
“对不起大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并没有为难大人的意思,如果没有开城门的手谕或者文书,恕小人不敢开门,请大人见谅。”祝少道。
陈周群一听,并没有生气,只因祝少说的有理有据,不过,陈周群立即明白了一点,看样子这两个守卫并不认识自己,要是认识自己,他们必定开门,想到这里,又听两人说的很好,陈周群不由的笑了起来。
祝少和谢宽却纳闷了,他们俩疑惑的看着陈周群,不知他笑什么,谢宽按耐不住,立马问道。
“大人笑什么?”
“我就是丞相。”
陈周群为了节约时间去处理圣都外的事情,只好直截了当的自报家门,但是,祝少和谢宽一听陈周群的话,顿时傻了眼,他们俩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有点像小老头的人就是丞相大人陈周群,正迟疑呆愣时,陈周群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