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麟看着傅翼让人将蒯挺带走,他并没有多做表示。等到其他人离开后,刘麟向傅翼问道“表兄,你久在民间。如今我朝在民间声誉如何?”
傅翼有些愕然,抚摸如意的双手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在他的印象里,刘麟从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
傅翼将手中的玉如意放在矮桌上。想了想说到“元瑞,圣朝当然是万民拥戴了……”
刘麟挥挥手打断傅翼的话,只见他坐端身体直视傅翼的眼睛,认真的说到“表兄,这些恭维的话就不要说了。在阜昌年来,这些话听的多了。父亲与我也不是听不得重话的人,你是自家人若是你也如此,那么我朝和前宋又有什么区别呢?”
“今时比之阜昌初年已是好了太多。自从我朝立国后,陛下轻徭薄赋。数年来我朝境内无民乱,匪乱,兵乱。百姓纷纷言道,自靖康之乱来,只有这三年才算治世。”
刘麟虽然不是原来那个刘麟,但是对于这一世的名声还是非常看重的。
听了傅翼的话,刘麟心中不安稍有缓解。
“元瑞,夜深了。既然蟊贼皆已被擒,你也能睡个好觉了。你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谈。”
此时已是卯时一刻,四月的夜晚虽长。但天也快要亮了,因为他们着急赶回汴京,之前由于有蟊贼窥视,不得不放慢速度,今晚已将他们一网打尽明日除了留人继续审问,刘麟便可以轻装赶往汴京了。
就在刘麟熄灯休息后,在远离刘麟帐篷的几座帐篷内,蒯挺,罗教还有被俘的十几个人正在接受审讯。
这时的蒯挺早已没了往日的英雄气,作为匪首。傅翼交代王林要特别招待他。
“蒯大侠,你这又是何苦呢?说出来,大家都好交差……”王林正用一个破碗将盐水洒向蒯挺刚被马鞭抽打出来的伤痕上。
“……”蒯挺行走江湖也是受过伤,流过血的汉子。可是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审讯。在强烈的痛感的刺激下,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着蒯挺的上下嘴唇不住的张合,王林笑道“蒯大侠还是一条硬汉,王某佩服。”说着将手中的盐水碗放下。
又走到蒯挺面前,用一根木棒将蒯挺的下巴挑起。由于剧痛,蒯挺的嘴角已经满是分泌的唾液。
不得不说蒯挺还是有些侠义之气的,面对变态的王林他还是只字片语都不吐。
王林看着凄惨的蒯挺,只感到一阵痛快,发现他还不说话,就挥手对手下说到“来来,给咱们蒯大侠再上几个花样。”
“王林,我让你好好招待蒯大侠,你看你做的好事。”这时傅翼一边说话一边从帐外走了进来。
蒯挺听到傅翼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只见傅翼还是那身清新脱俗的道服打扮,此时的他站在充满血腥味的帐篷里。犹如一位仙人来到地狱一般。
“请傅大人给我个痛苦吧。”蒯挺低下头向傅翼祈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