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仿佛找到知音笑着说道”某就是开封人,换做黄克立。“
”黄先生如何看待明日比试?“何敏有问道,宋代对于民间议政管理比较松散,刘豫登基后对于民情更是疏于管理。
虽然齐国不管这些事情,但是黄克立也似乎感到自己刚才有些孟浪,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皇帝,而且还蔑视,不管哪朝都是大罪。
“明日知比试乃是汴京这数年来最热闹的时候了……”黄克立落寞的说道。
自从靖康之耻以后,汴京屡遭战火。早已不复当年的繁华。
“弟来自穷乡僻壤,不知我朝与金国之间关系到底如何?为何这次要动刀兵呢?”何敏显得有些不解。
黄克立虽然身居汴京对时局有些了解,但是他毕竟只是一名书生而且落魄至极,对于比武的事情知之甚少,更加不会知道此刘麟已经非彼刘麟了。
“哎,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刘麟向来仇宋亲金,不知为何要与金人比武,或许是真的被金人惹急了。”黄克立压低声音对何敏说道。
就在二人低头耳语之时,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二位兄台,刚才听二位议论国事颇觉好奇,我见二位似乎意犹未尽,时至正午,不如由我做东,去樊楼一坐上些酒水,我等三人好好聊聊?”说话之人正是刘麟,对于民情,刘麟还是非常在意的特别的。所以也想要趁此机会和这二位聊聊。毕竟刚才二人谈吐也算不凡。
黄克立一见有人搭话,回头一看确实一身着青色长衫的青年,他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一听到要去樊楼,脚步便有些迈不动了。
樊楼,是北宋最豪华的酒楼。位于东京宫城东华门外景明坊。大约北宋后期,当时人已不太明了其得名来由,想当然以为是酒楼老板的尊姓。实际上,樊楼所在地,本是商贾贩鬻白矾的集散点。可能原先是矾行的酒楼,也可能后来在这里盖起了酒楼,就称为矾楼,也叫白矾楼。日久天长,才讹传为樊楼,后改称丰乐楼,但总比不上樊楼叫得响亮。
和汴京一样经过靖康之后多次战火,樊楼也是被毁于战火,只是随着时局安定,又有人在樊楼遗址上新建一座酒楼仍叫樊楼。
只是此樊楼早已不是彼樊楼了。
但是汴京七十二家酒楼正店之首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何敏当然无所谓,他从陕西来就是想要在汴京找些门路,这男子一看便是不凡,刚好又要请客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知阁下是?”黄克立毕竟年纪大些,还是矜持的问道。
“哦,莫怪小弟忘做介绍,我乃是山东人士,姓柳名林。家里做粮食生意,如今北地粮食充足就想来汴京看看有没有商机。”刘麟自从回朝后也是经常翻阅邸报,知道这几年中原连续丰年,许多以前依靠将江南的粮食运到中原倒卖的商人都开始转型。
“原来是柳兄,萍水相逢就让你破费怕是有些不妥吧。”黄克立含蓄的说道。
后世的刘麟作为一个孤儿,最强的本事便是察言观色,他一看就知道黄克立已经心动,而何敏更是早就想去了。
“哪里,哪里。我刚才聆听二位高论颇感受教,这才想要请二位去樊楼一叙,哪里称得上破费?还请二位赏脸啊。”这一串话算是把面子给足了,就算黄克立再矜持也有所意动。
黄克立闻言点点头,又看看何敏。拱手说道“那就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