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哥这几日过的并不舒心,辎重营被焚。
粮草军资毁了一半有余,如今又是寒冬腊月,如果无法破城他都不敢想党项八部这个冬天要战马渡过!
“察哥,听闻齐国援军到了?”夏帝李乾顺也离开韦州,来到前线视察军情。
听到李乾顺的话,李察哥恭敬的拱手说道“回禀陛下,前日与野利度交手之军便是齐国皇子府胜捷军,探子来报齐国梁王已经率部抵达平夏堡。“
李乾顺遥望平夏堡”来的这么快?”
李察哥沉默不语,自平夏堡建成便是西夏的心头大患,西夏曾多次举兵来攻都未能成功。
本来想趁着宋齐交战,齐人无暇西顾一鼓作气拿下平夏堡,谁知围城数月都未能攻破。
“粮草被焚,围城又无效,不知你还有何计较?”李乾顺似乎并不生气,淡淡的询问着李察哥。
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是为将者若不能洞悉全军处境也不算是良将,恰好李察哥算是良将“回禀陛下,我军围城数月未能破城已失锐气,当下又是粮草不济,我意撤军二十里,收拢军队,遣散冗余。与齐军对峙以求战机!”
“还有战机吗?”李乾顺微不可察的说了一句之后又说道“行,就依你吧‘说完意兴阑珊的挥了挥衣袖,也不再前线停留,带着自己的亲卫营马不停蹄的返回韦州去了。
平夏堡这边算是这几个月来最为清闲的几天,张中彦,庞迪不时的来到胜捷军驻地满眼羡慕的看着胜捷军操演。
”才甫,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坐一坐?”刘麟得到哨兵来报,便独身一人来到营外迎接张中彦,庞迪。
“殿下见笑了”张中彦等人讪讪的笑道,眼神还不自觉的瞄向营寨内的战马。
刘麟不以为意,将张中彦,庞迪等人迎进中军大帐,命张守彦为几人添了茶水。
“张使君今日而来,所为何事啊?”
“殿下,探子来报。西夏人似有回撤之意,我已命人再去打探了。”张中彦忧心忡忡的说道,若是刘麟没来那么此次偷袭能够让西夏人撤走当然是好事,只是当下皇子府诸军已经尽数在行军途中,再有不到月余便能在平夏堡聚集十余万大军,这个时候西夏人开始撤走,岂不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哦?”刘麟却有些意动,他不是张中彦,只盯着秦凤路一路事宜,这几日不时有军报自长安送来,李彦琪的探子发现兴元,成州,商州的宋军都有异动,特别是兴元府的吴玠,吴麟兄弟,自击退完颜撒离和之后一直不太安分。
这正是刘麟担心的问题,齐国委实没有两面开战的实力,若是此时宋军攻来那就真的有些难受了。
谁知西夏人也学乖了,主动撤离平夏堡,若是这样等到宋军进攻关中之时西夏人再来攻打平夏堡,到时候平夏堡必失。
难道要捏着鼻子将金人请回来?
“殿下?”张中彦见刘麟不言语,连忙问道。
“哎,国事多艰啊!”刘麟叹了一口气,将宋军的动向对张中彦说了一番。
张中彦皱起眉头,吴氏兄弟与他们可以算是故交,当年他们几人都是曲端的麾下,只是在张浚入陕之后,吴氏兄弟积极向张浚靠拢,反而是张氏兄弟一根弦跟随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