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父来到刚好,王喜,王武二位将军已经来了,父亲在屋中与二人说话,命我在此迎接叔父,还请叔父跟我进去!”吴拱朗声说道。
吴玠有五子,只有长子吴拱一直随父在军中历练,其余均是幼童。
吴拱带着两人进入吴玠的屋内,郭浩问道房中尚残有草药刺鼻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
“充道兄(郭浩字)快请坐。”吴玠指了指左手首位椅子笑着说道。
郭浩环视屋内,便不推辞坐了下来。
”诸位,关师古数日前已经率军北进,连克齐军。如今已经陈军平远城下,只是他势单力寡,孤掌难鸣不能取得更大的战果。我意随他一同北伐,不知各位有何看法?”吴玠笑着问道。
王喜,王武闻言跃跃欲试,只有郭浩陷入沉思,因为郭浩麾下尚有七千余人乃是忠于他本人的,他也一直提防吴玠怕他收了他的兵权,初闻此事。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作战,确是如何保存麾下人马。
“谨遵使君安排!”吴玠见郭浩不言语,便向王武,王喜使了个眼色,两人见状连忙说道。
“滋体势大,晋卿(吴玠字)可曾请示朝廷?”郭浩见王武,王喜说话,也不好在习闭口禅。
郭浩不是吴玠心腹,甚至驻防之地不在前线,所以并不知此次北伐乃是吴,关,王三人谋定之事。
”充道兄,朝廷远在东南。事事请示怕是会贻误战机吧。“吴玠闻言笑着反问。
郭浩却不接话接着说道”我听闻朝廷与齐国已经议和,我等擅自北伐是否会坏了朝廷大计?“
郭浩不甚配合的态度也让吴玠很是不爽,但是对于这个老资历他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充道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关中金人败走,西夏正在扰边正是我等北伐的好时机。”吴玠一边说一边观察郭浩,只见他任然不以为然。
“充道兄,您是军中长辈,目前情况自是心中有数。自张使君去职后,川中吏治混乱,军资已有半年未曾输入军中,如今全军形势颇为危及,二来自金人败退后,关中空虚,正是北伐的好时机。齐过境内富足,若是拿下关中,一来是立下泼天大功,二来也是解我燃眉之急。”吴玠郑重其事的对郭浩说道。
郭浩闻言刚想张嘴,又被吴玠打断“充道兄,张使君入朝时曾将川陕托付于我,如今川陕士卒皆要听命于我,您虽是军中前辈,但若漠视军令,那我也只能忍痛行军法事了!”
郭浩诸军靠后,靠近成都府,所以军中粮资问题倒是不大,但看吴玠的意思,这次北伐的免不了了,那么如此情况之下如何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晋卿何出此言?你若一意伐齐我定追随。不知你如何安排我军?”
吴玠见郭浩松口,他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充道兄勿怪,如今形势急迫,兄弟言语有冲撞还请兄长海涵。”
郭浩摆摆手示意无事。
“秦州乃是秦凤重镇,我意兄长率麾下将士为疑兵,出斜谷牵制关中之敌。”将郭浩正要说话,吴玠连忙说道“不需兄长以弱克强,只需时时骚扰不让敌军西进即可,我自率本部人马进攻秦州。到时拿下秦州我再挥师西进与关师古回合,到时候陇右便为我等所占。”
吴玠描述的前景很美好,若是能收复陇右对于郭浩来说也是一件大功劳“晋卿,虽是偏师,但是我军势单力孤恐不成气候啊。”
“兄长无忧,王彦自会率军出商州,到时候关中东西皆为我所扰。”
郭浩闻言才安下心来。
“既然兄长同意,那就快些整顿军备。你我约定二十日后我攻秦州,你出斜谷。若是收复秦州,我定禀明朝廷推兄长为首功。”
事已至此,吴玠又是威胁,又是拉拢,郭浩只能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