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戴眼镜那位礼貌地问她，她打量着他们，哦了一声。

“我是和你们同事舒芙是朋友，再过两天就回老家了，今天来找她道个别。”

李辉自我介绍说，她恍然，扭头指向角落里正在忙碌的舒芙。

“她在那呢。”

“哦，我知道她在，先前给她打过电话了，我们在这里静静等她忙完了下班就行。”

说着，李辉拉了张椅子给韩俊恒坐着，女职员看看他，又看看他。

“他是看不见吗，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倒完水，她告诉了舒芙这件事，对此完全没想到的舒芙连忙走了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我大概十点钟才能忙完，你们看这……”

吴虚很体谅地握住了她的手，通过发声器挤出低沉含糊的字句。

“没关系，我一个闲人有的是时间等，你忙你的。”

然后，他当真牵着李辉坐回了门口。

对于在门口等待的陌生的他们，进出的职员们不时询问，得知了详细的情况后，都向舒芙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窗外的天空，终于全部黑透了。

寒冷和浑身酸痛，席卷了每个人，以至于他们在完成工作后，迫不及待冲出办公室那架势跟逃命一样。

和舒芙计划的一样，离十点钟还有十来分钟，她完成了她那份。

“终于搞定了，我们走吧。”

收拾好办公桌，她拎着包来到两人面前说，李辉嗯了一声，吴虚则朝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