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姑娘面如满月,体态丰润,定让贤弟满意。”
“呃...”
元冠受和杨炫之刚刚坐下,还没等到蝶舞、婵娟、风软三位姑娘的万种风情,就听到了隔壁噼里啪啦的声音。
本来隔壁怎么玩,元冠受并不在乎,也不关他的事,可很快就坐不住了,因为随着一声巨响,木质的隔断墙壁被砸了个大洞出来。
“你这黑厮,竟敢这般放肆!”
“直娘贼,呸!爷爷今日就捶杀了你这无赖。”
烟尘四散,一个铁塔般的身影浮现了出来,这人九月天一身破落皮袄,袖子撸到了胳膊肘,钵大的拳头一拳狠狠砸下,地板被砸了一个大洞。
地上的人手脚并用地往隔壁的方向爬,隔壁的几位公子哥已经被吓得嘴唇都开始哆嗦了,他们欺行霸市,何曾见过这等愣头青,也不晓得他们的家世,就敢动手。
元冠受为杨炫之斟了杯酒,附耳分析道:“听口音是凉州哪边来的人,跟韦孝宽的乡音很相似,身上皮袄也证明了这点,西北昼夜之间温度相差极大,八九月就披羊皮袄了。”
杨炫之往后挪了挪,躲到了元冠受背后,他可不想再挨打了,还留在这纯粹就是因为元冠受拉着他看热闹不让他走。
隔壁正是元冠受的二哥元稽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此时这帮公子哥却有些手足无措了,狠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这些在勾栏酒肆横惯了的,遇见不讲规矩的愣头青,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公子哥身旁的狗腿子们蜂拥而上,被那黑塔般的汉子一拳一个,都开了瓢。这汉子一头一脸狂乱的黄发,面如黑炭,赤着胸膛,好似罗刹鬼从地府里蹦出来。
已经有两三个跟班被打的口吐鲜血了,剩下的也远远地围着不敢再上前,春风楼的管事见出了事,苦着脸招呼伙计去报官,也不知道怎么最近就这么倒霉,总是春风楼出事。
“气煞爷爷!竟敢欺辱彤霞姑娘。”
看着那黑厮冲自己过来,元稽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赶忙大喊,冲自己平常经常冷嘲热讽的三弟求助:“三弟!三弟!救救哥哥!”
元冠受优哉游哉地饮尽杯中酒,回头跟杨炫之说着话,假装听不见。在北海王的诸子里,他的院落月俸仆人等等待遇都是最低的那一档,属于减无可减,这里面自然都是当家的北海王侧妃,也就是元稽娘亲的功劳。
“砰!”
又是一个勇敢一点的狗腿子倒飞了出去,元稽咬着牙大喊:“三弟!我今天要是被这黑厮捶杀了,你回去能向父王交代吗?”
好像确实不能,但是这件事跟他元冠受又有什么关系呢?脑子吃花酒吃坏了吗,还敢威胁我,元冠受喝着酒在慢慢思考着。
“一百两黄金!救我,二哥给你一百金,够你五十年的王府月俸!”
元冠受放下了酒杯,这才对嘛,亲兄弟明算账,正好最近他非常缺钱。
“亲兄弟,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