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玉香却不肯,一把甩开了沈风絮的手:“她哪里需要我这个四姐!”
沈玉香心爱的玉簪被沈风絮当面摔碎,又接连被沈风絮陷害至此,岂是一两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揭过的?她恨不得沈风絮在她眼前消失,以后再也看不见才算清净。
沈风絮的手被甩开,只悬在半空,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僵在原地,极委屈地唤了一声:“四姐……”
老夫人看在眼里,便冷冷地道:“沈玉香!她是你六妹!”
以往沈玉香虽不及沈玉楼那般端庄雍容,但也可爱俏皮,可近日却屡屡犯错,当着她的面也敢如此放肆,那私下里又该如何?岂不是与沈风絮势如水火?
大夫人唤了一声:“玉香。”
沈玉香心中明白,可她实在不愿与沈风絮虚与委蛇,奈何当着老夫人的面,她也只能暗暗咬着牙,转头看向沈风絮,勉强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来:“方才是四姐不会说话,还希望六妹不要在意。”
“风絮自然不会。”
“你们都是东宁伯府的姑娘,凡事就算自己不顾脸面,也要想着东宁伯府的名声。”老夫人敲打着道,“姐妹理当同心同德,切不可明争暗斗,可明白吗?”
“孙女明白。”
几位姑娘一齐应声,但心中依然各怀心思。
……
出了云松院,沈风絮正要离开。
“慢着!”沈玉香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
沈风絮恍若未闻,依然迈步向前而去。
“沈风絮!站住!”沈玉香又提了一个声调。
沈风絮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去,眉梢微挑:“四姐可是有什么事吗?”
“你可当真是好手段!花言巧语哄骗祖母,害我被禁足至今!”沈玉香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我劝你以后安分一点,最好不要让我寻到证据!”
“四姐为何忽然这么说?”沈风絮似是万分不解,忽而恍然大悟,“难道四姐是说上一次的事情吗?母亲不是已寻到陷害四姐的婢子了吗?莫非那婢子只是拖出来顶罪的人?”
上一次的事情,是沈玉香自作自受,大夫人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将锦春院中的婢子拖出来替死,但事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沈玉香一噎,旋即拂袖:“你自己心里清楚!那日你为何执意追问母亲,又为何在搜查时要让你身边的婢子也跟去,难道不就是为了陷害我吗?”
沈风絮面上笑容清浅:“四姐这么说,我便不明白了,上一次的事情,难道不是因四姐而起吗?最终又落在四姐身上,可见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又与我何干?”
诚然是沈风絮布下的局,但沈玉香若不存害她之心,也不会踏入局中。
“你——”
“四姐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沈风絮截口,她也无暇与沈玉香闲话,语罢,迈步欲走。
沈玉香恼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这件事情会轻易揭过!沈风絮,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