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娘一时讶然,可即便被云挽推开,面上也不见半分尴尬之色,旋即笑道:“是,公子该不会是想去那间雾香楼吧?”
雾香楼。
“你可知,雾香楼里是做什么的?”云挽眉梢微蹙,问。
花娘扭捏地嗔了云挽一眼,道:“这种事,奴家怎么好说。”
永乐坊里来来往往的人极多,上至权门贵胄,下至平民百姓,前来永乐坊打听消息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且眼前云挽看着便气质不凡,花娘自然想从中赚取一笔了。
云挽面不改色,便从怀中摸出银子,扔给了花娘。
花娘喜笑颜开地接过后,便道:“奴家也不知道,那是两日前来的一位贵公子,将整个雾香楼都包下了,雾香楼门口有护卫守着,只允许花娘们进去,旁人可都不让去的。”
“那公子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奴家不知,不过,奴家还有一个消息呢……”花娘眨了眨眼。
云挽又扔了一锭银子给了花娘,花娘接过后,又续道:“那贵公子只见女客,男子不得迈进雾香楼一步。”
云挽与沈风絮对视了一眼。
她们为了方便出行,特地换上的男装,可若是雾香楼里的人只见女客,怕是少不了一番麻烦,何况,现下还无人知晓,雾香楼里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那贵公子见女客是为了什么?”云挽再次问道。
“这个呀,现下整个永乐坊的人都知道,若是被那位雾香楼里的贵公子看上了,可就能当场赎身呢。”那花娘掩口而笑,“永乐坊里已经有几位花娘被那公子赎了身,现在都已经离开了永乐坊里。”
“离开?”云挽的眉头拧地更紧了,“无缘无故来给花娘们赎身,还让赎了身的花娘离开了吗?”
花娘见云挽一心打听消息,只觉无趣,又敷衍了几句后,便转身迎上了其他的恩客。
“我们先去雾香楼看一眼吧。”沈风絮轻声道。
云挽点头。
两人便走在永乐坊间,雾香楼离的不远,不过一时片刻,便走至了雾香楼前。
只是与其他笙歌曼舞的花楼不同,雾香楼的气氛略显阴沉,楼内有烛火映光,可楼外却有数名黑衣男子守在雾香楼前,禁止外人踏入其中。
见沈风絮与云挽两人靠近,黑衣男子便上前一步,冷冷地道:“除了花娘外,其余人不得靠近雾香楼。”
云挽便与沈风絮退了回来。
这场面,未免令人看着有些古怪。
无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令人想不通,而在东宁伯府中的云姨娘,却又和雾香楼中的人有所联系,此前的案子,似乎也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让沈风絮一时有些头疼。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眼下雾香楼应是不能进入了,沈风絮便拉过云挽,道:“还是先打听一下消息吧。”
硬闯雾香楼显然是不可行的,可若是换回原本的衣衫进了雾香楼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