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在青石小路上时,便有婢子快步赶来,道:“表姑娘且先等等。”
沈风絮止住步伐,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那婢子行了一礼,十分焦急地道:“姑娘快跟我来吧,大夫人昏倒了,姑娘快跟我去看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风絮归然不动,只是道:“我知道了,我先同老夫人说一声。”
“姑娘等等!”见沈风絮迈步要走,那婢子忙拦在沈风絮面前,道,“姑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呀,大夫人昏倒了,姑娘一定要去看看的。”
“我又不是大夫,我去看又有什么用?”沈风絮冷淡之极地道,“正是因为要救大舅母,所以我才去找老夫人,好命人去寻大夫前来,我自己去看大舅母有什么用?”
李氏的举动未免太过刻意了,任是何人来都能看出一二端倪,沈风絮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跟在这个婢子身后过去。
“大夫人只是有些身子不适,姑娘去扶着大夫人就好了。”
方才还说是昏倒,眼下又改口成身体不适,沈风絮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听信这婢子的话,并不与她多做纠缠,而是转身就走。
那婢子还要拦着沈风絮,却被丹砂一把推了出去。
丹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没听见吗?我们姑娘要去找姜老夫人!”
说罢,便不予理会那名婢子,迈步向着花厅而去。
云挽低声说了一句:“整个宜安伯府都古怪的很。”
上至李氏,下至婢子,似乎每一个人都是不怀好意,也难怪大夫人执意要带着沈风絮前来了,在宜安伯府里,沈风絮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恐怕是没有办法脱身的。
沈风絮十分平静地道:“小心谨慎些吧。”
然而,走了还没有两步,便看见有青衣男子站在青石小路的正中心,他神色阴郁不明,似乎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沈风絮轻轻行了一礼:“还请三表哥让路。”
眼前青衣男子正是宜安伯府的三公子姜安文,是大房的庶子,他的生母是姜大老爷的姨娘,沈风絮与他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虽知道他的名姓,但并不清楚他的为人。
姜安文看了沈风絮一眼,及见到沈风絮身后还站着两名婢子后,不由眉头皱起,但旋即有又舒展开了,道:“风絮表妹,好久不见了。”
他语气十分亲切,说着,就走上了前来。
沈风絮后退了一步,疏离地道:“我现在要去见姜老夫人,恐怕没时间与三表哥闲话。”
男女七岁不同席,她与姜安文男未娶女未嫁,自然是要避嫌的。
但姜安文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而是大步地走上前来,似乎要走到沈风絮的面前来,可还没有靠近,丹砂就挡在了姜安文身前。
她毫不客气地道:“还请表公子离我们姑娘远一点!”
姜安文不由笑了一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可是表兄妹,风絮表妹该不会对我这位表哥也有这么大的猜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