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肿瘤了？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隔壁病床上的小孩子无力地动了动唇瓣，“哥哥，我渴了。”

宁曦急忙拿起暖壶倒了杯水，见水烫加了点老式铁杯子里的凉白开。

这杯子年代感太强了。

宁曦把杯子送到了小男孩儿嘴边，小孩子用眼神指了指桌子，“吸管。”

声音无力，让人心疼。

“好。”

宁曦拿起吸管，插上，送到了孩子的嘴边。

小男孩儿喝了两口水，喘粗气，“谢谢。”

“还需要哥哥做什么吗？”

小男孩儿摇了摇头像个小大人一般开始了劝说，“哥，能走多走走，能吃多吃一些。”

宁曦：“……”

这是什么意思？

小男孩儿动了动干巴巴的嘴唇。

“过些日子你也会和我一样的，原先住在你这里的大叔就这么对我说的，那时我还不懂，后来……”

小孩儿小口咽了口水接着说道，“后来他被盖着白色的单子推走了，后来我吐了，身上越来越疼，就明白过来那位叔叔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小男孩儿说完又接着喘大气，到后面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说了，休息休息。”

小孩子乖巧的点头闭上了眼睛。

宁曦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门口传来了动静。

咯吱。

破旧的木门打开，一位年迈的老人和年轻的女人走进了病房。

“小明，今天怎么样，没疼吧？”年老的女人满脸皱纹。

年轻的女人急忙对老人使眼色，“妈，瞎说什么呢？”

“哦哦，看我这老糊涂，你姐读医科大学，肯定比咱们都懂。”

妈？姐？她什么时候有妈了？

姐又是什么？

还有小明，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