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是我从前给你写信的时候用的砚台和笔，我看着挺怀念的。那时候天天盼着你回来，每次给你写信都很开心。虽然照顾老太太很累，吃不好睡不好的，但是想到我做那些都是为了你，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我还是挺怀念那时候的日子的，每天都有盼头。我看到这上面落了灰，所以想拿去洗洗。这些东西，怎么说也算是我和相公的媒婆了，如果不是我们时常通信，又怎会生了感情呢？”云若瑶笑道。

姜文渊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下来。他走过去，把云若瑶手中的篮子拿了过来。

“我去帮你洗吧，你怀着身孕，太累了不好。”

云若瑶见姜文渊关心自己，十分开心。她跟在了姜文渊身后。

“相公，不过是洗个东西，哪会累了。”

“那也不行，我来洗。”姜文渊态度很坚决，说着，就往院子里的水缸那边走去。

“那我给你倒水可好？”

“那行吧。”姜文渊这下也不拒绝了。

云若瑶一边给他倒水洗砚台，一边说那三年照顾姜老太太的事情。

姜文渊想听，可总是听不下去，反倒是隔壁云二娘家院子里的欢声笑语总灌入他耳朵里。尤其是云锦书的笑声，他怎么也忽略不了。

偶尔他忍不住看过去，都能看到她脸上那灿烂的笑。那么好看的笑，就算在一张那么丑陋的脸上，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因为，那是发自内心最深处，最最真实的笑。

姜文渊发现云锦书真的很容易满足，几只烤麻雀，都能让她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相反云若瑶呢？即便给她买了最贵的首饰，最漂亮的衣服，她高兴是高兴，可脸上的表情也在说她下次还想要。

如果……如果当初他娶的是云锦书，会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