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我的问题就是这个啊？”白胜毅眸中的星光瞬间熄灭。

冰爱丝毫没有察觉，“是啊。”

“好吧。”白胜毅在花坛旁边坐下，跟冰爱解答道，“春森中学是从前年开始变化的，是因为来了一位转学生。他叫袁熊，被很多学校开除过，后来没有学校敢收他。春森中学的校长收了他父母给的好处，就把他留下来了。结果因为他的存在掀起很多的校园暴力，把春森彻底改变了。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刚来我们春森的时候，从校门口一路走到班上来，这途中一定看见了许多欺凌的画面吧。其实那些欺负他人的人只是在证明自己不是弱者而已。在我们春森，欺负弱者是一种证明自己强大的方式，因为只有弱者才会受到欺负。”

“那个袁熊现在还在春森中学吗？”冰爱问。

白胜毅摇了摇头，“前几个月就离开了，跟社会上的混混打交道去了。在这所学校里啊，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被袁熊欺负过。我们现在年级老大的划分都是袁熊搞出来的。很多人也会为了年级老大这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因为这个位置一旦坐上，别人就不敢轻易来挑衅你了。”

“白胜毅，你喜欢春森中学现在这个样子吗？这样子的学校……简直不像‘学校’啊……”

“我……说不上喜欢和不喜欢。”白胜毅想了一下，“习惯了吧，习惯了这样的校园环境。”

冰爱起身，提起行李箱，冲白胜毅微微一笑，“真希望现在的春森中学能够被你改变成那个袁熊来到之前时的样子。你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因为害怕才听从你，而是打心底地佩服你。对了，麻烦你帮我跟黄晏说一声吧，我走了。这个时间了，我也就不约他出来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