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本君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刚刚没起太快没站稳。”
“当真?”
“嗯。”
雪灵相信了他,毕竟,在她心里,这个人貌似很强大的,就算为人疗伤应该也不至如此?
然而,他才走没几步,身子便突然斜了一下,看样子就要摔倒了
“北冥墨”雪灵急急奔了过去,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火烈扶住北冥墨,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他就是,就是累的。”
然后,转过身的时候,他冲着某阎君埋怨道:“这有些人哪,就是爱逞强,什么没站稳,明明知道自己身体是……。”
“没事,本君说了,没事”他冷冷的阻止火烈这张容易‘漏风’的嘴,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一边的清涧醒来,发现此刻的他们身处一片血红,不禁十分奇怪,之前明明是在护城林啊。
“雪儿,这是哪?”他道。
雪灵挠挠头,这她也是不知道的,从清涧受伤,她的整个心思便在他的身上,哪里还有时间研究这里是何处呢。
现在,看着这密不透风之地的诡异,她才开始在脑海里搜寻有关的记载,可是脑海里的所有她读过的书籍都没有这法阵,或者说这段记载。
于是,她只得道:“大概是护城林之中的一个法阵或者异世之类的。”
回答了清涧的疑问,她突然想起什么,为什么身后的北冥墨和火烈一直都没有说话呢?。
于是,她转身,打算看看这主仆二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地动山摇,紫黑色的气体不断模糊视线。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清涧一把将雪灵拉倒自己身边,火烈则整个人死死的护住北冥墨。
依照现在的情况,他们的确是可以使用法术的,况且附近也没有凡人。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几人的法力都好像受到限制,不能完全施展。
虽说,这北冥墨乃是一界之尊,六界恐无人匹敌。可是他与生俱来的心火之力,这六界之中最强大的力量,却是不可控的。每次牵之,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现在便只能由火烈守护着他了。
待四周再次归于平静,原本的狭窄空间也缩小了一倍,到处都是乱闯的怨灵,尖锐的嘶吼声令人头皮发麻。
“你怎么了?”雪灵看着安安静静的靠在火烈怀里北冥墨,有些着急的问道。
他虚弱道:“本君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如此跛脚的理由,大概也只有北冥墨才能想出来了,所以,即使单纯如雪灵,也是不信的。
于是,她抿了抿唇,心焦如焚地喝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听罢,半闭着眼,高傲道:“你这个女人可真是多管闲事,本君还不需要你来操心。”
面对贫嘴的北冥墨,雪灵预备去搭他的腕脉查看一下,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她。
谁知,她才走了一步,火烈便抢先将北冥墨背了起来,顺势转到远处。
“墨不是说了,他只是累了,我们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他想:这二人可真是够了,现在这种时候还计较这些事情,如果出不去,那墨才是真的会有事儿了。
思及此,火烈隐隐有些焦急。
就在他之前扶住北冥墨的时候,他就已经给他解禁了法力,但那是他最后一点力量。
所以说,现在的北冥墨就是一个寻常的人界的士兵都能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他将北冥墨安置在一处角落,着急四处乱走,心下想着:若再不出去对墨必然会有影响,加上他们的法力都好像受到牵制,无法完全使出来。
如此前所未有的事儿都发生了,他怎么可能不急。
“到底该怎么出去呢,到底?”他喃喃自语,雪灵师兄妹也是一脸的思考样,北冥墨则盘腿而坐恢复元气。
这时,一片血红之间,忽然出现一团黑色瘴气,此时正一声声发出阴森恐怖的宣告:“出去?别想了。你们注定要留下来为你们先祖赎罪。”
“什么先祖?装神弄鬼,都给本护法滚出来”火烈恼怒的大喊,空中却传来阴森恐怖的耻笑声:“装神弄鬼?哈哈哈……。”
黑瘴的笑声充斥在这小小的令人作呕的空间,清涧只道:“您究竟何人?请现身相告。”
“人?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还是不是”黑气中哀叹而愤怒的声音愤怨道:“哦,原来,原来我好像是的,当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温柔的妻子。我们打猎农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妨碍到任何人。”
雪灵纳闷:这和我们有何关系?
“可是,是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是你们的先祖毁了这一切,毁了仙儿,是你们,一切都是你们。什么人界正道,天道秩序,通通都是他们害死仙儿的借口。”
对面的黑气渐渐聚拢起来,越来越激动、愤怒,不受控制。
这便使得周围的空间更加压抑了,而那黑气,由于激动而慢慢变大,模模糊糊间,竟有个人影在慢慢聚拢,慢慢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