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沉得住气是沉得住气,就是太过狂妄!他凭什么断定只需再等半个时辰?我就是不出去,饿他几个时辰,要么等,要么滚!”
位于八扇花鸟纹曲屏后的陈宪桢二人,“贼眉鼠眼”的低声交谈了几句,打量几眼,愤愤的从后门退去。
……
半个时辰已到。
闭目养神的元箫睁开了双眼,一丝诡异的坏笑出现在嘴角。瞧了瞧那玲珑剔透的上好瓷器,摸了摸金丝楠木做的雕花桌椅,还赏了赏那挂在墙上的千古名画。
噫~这名画旁边还有那陈宪桢自己的“丰功伟绩”?
大到整治水利,疏通琉光河;小到今天帮人家抓到一只鸡,昨天帮人家找到一双鞋,都一一在册。呵,这荣景堂可是城主府的会客厅,那家伙故意把这些东西摆在这儿,表扬自己的意思,可不要太明显!
“云生,看来我们今天非先礼后兵不可了。”
礼已经有了,兵呢?仅凭自己两人吗?元云生没有质疑,他早就养成了一切唯元箫之命的好习惯。
“但凭少家主吩咐。”
“看好了,本少今天给你表演一场大戏,戏名就叫做火烧城主府。”元箫噙着坏笑,不疾不徐、悠哉乐哉地说道。
……
“走水了,快来人啊,荣景堂走水了。”
“这可不得了!那里面可是放了不少城主大人的珍爱之物,快去禀报城主大人。”
陈宪桢心急火燎地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元箫主仆二人正就着那燃起来的大火,荣景堂外的内院乐滋滋地烤红薯呢?为什么在荣景堂外?安全啊,里面柱子啥的烧掉下来,砸到人还得了?
“你们这两个纵火的贼子!来人,给我拿下。”
陈宪桢瞧着这两家伙的悠哉样,都不需要考虑,一定是他们干的,立马怒发冲冠,毫不犹豫地吩咐。
“城主大人,人好绑,等会儿你想放,可没这么容易了。”元箫那闲庭漫步的模样,虽然让陈宪桢觉得极为刺目,可那话里的威胁意思,却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谨慎的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这小贼,什么意思?”可转眼陈宪桢就明白了。
身装窄袖锦袍,外面套着一个长身甲的侍卫长陈江华,急冲冲赶来,灰头土脸地禀报道:“城主大人,此火有些古怪啊!水泼不灭,风吹不息,甚至无物不燃,连我的千烈枪都被融化了一个口子,再这样下去,情况有些不妙啊,说不定其他的房间也会跟着燃起来。”
听了陈江华的禀报,陈道远更加肯定此火就是元箫所为。毕竟昨日赵泽宇的赤炎刀,不也正是如此么?陈道远一番耳语之后,陈宪桢眼底暗光流动,不停的在元箫身上扫视。
看来他们是打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了。只要拿下了元箫,还怕此火不灭?
元箫呵呵一笑,身形一晃,眨眼之间出现在了数米之外。
“城主大人,是想试试,我这星罗步的速度和这火燃烧的速度,谁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