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件,罪魁祸首不是他。”
虽然元箫很乐意看到陈宪桢狼狈的模样,可是见到他已经稳稳占了上风,还是阻止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你说不是,当然就不是。”
卫川山歪着眼,斜着嘴,见缝插针的拍着马屁。
陈宪桢不知道这二人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的,但他不愿意看见元箫那脸上嘚瑟的笑。他极力想要摆出城主大人的威严,可是他那刚打了败仗的狮子脸上,顶着两颗熊猫眼,变成了一只狮子加熊的混合品种,很是威风不起来,惨不忍睹。
“贤侄,犯鬼就在眼前,你为何如此推断?”
贤…贤侄?
这个称呼别说是卫川山歪着嘴很是诧异了,就连元箫自己也是“虎躯一振”。
这陈宪桢无事献殷勤,一定有大阴谋啊,大阴谋。
陈宪桢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不是已经让人去元家联姻了嘛,叫声贤侄好像也不为过。
不过,元箫这声世伯,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城主大人,敢问这只阿飘从何处抓到?”
“阿飘?你认识这只怨鬼?”陈宪桢诧异地回问,心里警铃大作。他以为阿飘是这只鬼魂的名字。
“不认识,他刚刚告诉这是他的名字。”元箫若无其事的胡乱攀扯,总不会说是自己的家乡话什么的吧。
阿飘委屈巴巴地瞪大了双眼,身子越是气得模糊起来,他有名字的说,不叫阿飘。
陈宪桢放下心来,他不知道元箫是怎么让这只阿飘开口说话的,但是,知道其通过琉光塔试炼的他,就算元箫再有其他什么惊人之举,也不觉得怪异。
“琉光城在我的治理下,那是藏龙卧虎,地灵人杰。此次,我们能够捉到阿飘,就是一位叫不留名的侠士,知道城主府最近的状况后,抓到阿飘将其封印在这个木牢里,亲手奉上的。至于地点,正是在我城主府的后山。”
城主府栉比鳞次的屋脊连绵起伏,从前厅穿过后堂只需十几房,就可以到达重峦叠嶂的后山。后山与巍峨的照空山脉相连,虽然岔路众多,防范不易,但平日里却是一个春赏美景夏乘凉的好去处。
“不留名?”元箫瘪了瘪嘴。
“当然,那位侠士不可能叫这个名字。这一定是他高风亮节,做好人不留名所致。此等侠义之士,我琉光城要是再多几个,真是我琉光城众修士之福啊!”
之前这陈宪桢自夸也就罢了,这会儿却是拿奇怪的眼神瞅向元箫,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怎么就这么比不过呢?
想来,这厮对元箫是有什么误解。
你以为你这么指桑骂槐的啰嗦几句,我就会脸红吗?会因为斤斤计较而羞愧吗?你想多了。
不悦之下,元箫回怼道:“不留名的,不一定是侠肝义胆,还有可能是不敢留名。比如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对,没错。”卫川山呲牙咧嘴,在一旁胡乱帮腔。
元箫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这老头儿明明打不过,还那么冲动干嘛?冲动是魔鬼的道理,再一次得到验证,然而元箫并不想感激他,因为这个道理,元箫早就懂了。
不待陈宪桢质疑,元箫询问起阿飘的实力跟状况为何跟城主府其他人形容的不太一样。
陈宪桢呵呵一笑,不甚在意地回道:“贤侄有所不知。这阿飘啊,被那侠士打伤之后方才抓住的,实力当然有所下降。而且,他攻击时候的状态,就是长舌头、大黑眼眶,不攻击的时候,才会呈现这种状况。并非因为非他所袭之故啊。”
元箫尴尬了。
前身作为一个纨绔,当然不懂得这些事情,穿越后的元箫也并未有时间了解这方面的杂书,但是最近这一二天受此困扰的陈宪桢却是有所涉猎。对于跟元箫的“交流”中掰回了一成,他很高兴,很乐意,还很激动。
“那城主大人可有询问,具体的详细经过?”元箫十分从容,脸不红气不喘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