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在拐角的街头张望,贼笑了两声,蹑手蹑脚地离开,正是韩啸。
在附近的一间茶楼内,元箫二人步行至一间雅室坐下,韩文翰单刀直入地取出一物。
“元家令牌的仿造品?”
元箫不由得又惊又怒的诧异出声。
令牌半个手掌大小,拿在手里,跟元家真正的令牌,无论是成色还是纹路都是相差无已,仿造这枚令牌的人,的确是下了一番苦功。
要不是元箫掌权后,知道元家的三枚令牌,好端端地躺在元家金库里,元箫都要狠狠辨别一番才知道这枚令牌的真假。
元家的令牌,并没有特殊的手段验证真伪,好在元家的令牌只对元家人有用,能够拿到这枚令牌的无非是那么几人,所以,并没出什么大乱子。
不只是元家,琉光城其他几大势力的象征身份之物,都是如此。
不过,要想把元家令牌伪造得如此惟妙惟肖,没有个真家伙进行比对,那是绝对不可能。
“你想要什么?”
既然韩文翰开门见山,元箫也问得直白。
“我想让元少家主欠韩家一个人情,将来不管是对韩家下手的时候,还是韩家有难的时候,能够帮扶一把。”
是韩家,而不是他韩文翰。
“哦?”
这家伙这么看得起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哎,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呀。
韩文翰细细的将如何得到这枚令牌的经过一一道来。元箫明悟了几分,他立马就知道了那群黑衣人的身份,一定是跟上次夜袭城主府的,是同一伙人无疑了。
诡异的手段,强大的实力,神秘的身份,黑衣蒙面,突出其来的袭击,这不就跟上次那伙人如出一撤吗?
果真不是三临山的山匪所为,城主府果然是替别人扫道了。
当然,那个别人估计也只是想躲过城主府的耳目,找个替罪羔羊而已。
“爷爷虽然认定此事是元家所为,不过,元少家主放心,他并没有那么多的信心和精力来跟元家作对。”
韩文翰哭笑不得的把韩家要投奔城主府的大计,跟元箫讲诉了一遍。
元箫同情地瞅着韩文翰,跟这么一群奇葩在一起,还能有这么个正常人真是不容易!
韩暮江那个脑子是怎么长的?
能够想到依靠城主府来对付元家?
你去投靠别人,是你想对付谁就对付谁的吗?
如果不出所料,在城主府对付元家前,城主府会先把韩家当成一把剑先去对付赵家。
毕竟,屡次对城主之位有觊觎之心的赵家才是城主府的心头大患。
当然,对手太傻,元箫还是挺欢欣鼓舞的……
“我并不能给你任何的保证,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这块仿冒的元家令牌,我收下了,我元箫欠你一次人情。”
是你,不是你们。是韩文翰,而不是韩家。
韩家有个像韩暮江那样奇葩的领导者,什么时候被人给灭了族都不稀奇。
元箫可不想沾边,把自己给拖累了去。
韩文翰沉默着,没有再言语,他知道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止是因为现在的他跟元箫在各自家族里的地位差距。
他这么做是向元家示了好,也可以借刀杀人。
那枚令牌能够出现在那里,明显是嫁祸。
对方要嘛是元家的仇敌,要嘛就是有意摆元家一道。
元家就算知道自己想借刀杀人,应该也不会手软的,毕竟韩家已经这样,自己又实力不够,元家再不出手,没人收拾得了他们。
虽然自己对大长老父子情谊并不深,但多少还是有点的。更何况,他担心那些人再挥起屠刀,对自己和韩家再次出手。
如今,元箫承认领他这份情就不错了,要是再有过多的盘算,元箫一怒之下,翻脸走人,他也无可奈何。
城主府博景园内,陈宪桢心情大好地修剪着奇形异状的精美盆栽,这段时间,元箫没有再来叨唠他之后,他的心情美妙了不少,连带着手底下的盆栽都少遭了不少殃。
“那老货还在大门外等着呢?”他施施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