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内的钟承欢此时还跪在执法堂的地板上,元箫可怜她给她拿了个软垫,她居然给元箫道了声谢。
凤雪尘一直对她冷淡,她想保命,还真要委曲求全找元箫保命不可了。
元箫尴尬一笑,他对这声谢可是受之有愧,正在抽身离去之际,钟承欢娇弱无骨的软趴趴一倒,凤雪尘眼疾手快,迅速的将元箫一把拉过。
“你小心一点。”
不明白凤雪尘的怒气来自于哪里,元箫懵逼地强板了面孔,装着一幅认真听闻钟承欢所述的样子。
“可是,没有人自愿给别人成为死士的,于是,戚无情就想了一个管温亮愿意给他当死士的办法。”
钟承欢略微一顿,脸上带着几分讥笑和荒唐。
“他让人在管氏家族的水井里下了毒,而后又以济世名医的身份去救他们,还假装悬壶济世、分文不取。可惜的是,在他出手之前已经有数名管氏家族的成员死于那条毒计,其中不乏两三岁的幼T。”
在场的执法堂众人都有些愤怒难当,通体生寒,连据说已经投靠了戚无情的杭邑都脸色略沉,紧抿双唇。
童心等人更是带头喊起了调调,什么戚无情恶贯满盈、心狠手辣,什么戚无情乃宗门之耻,应该赶出宗门都喊出来了。
童心是为了给元箫造势,是在“营业”,但跟随他叫喊的里面却是不乏有许多的正义之士。
然而,钟承欢的话语还在继续。
“可笑的是,管温亮自那以后就把戚无情当成了恩人,毫无怨言地听他使唤。再后来,他进入了宗门,就被戚无情当成了死士使用。”
“荒唐!可笑,可笑至极!”戚苍晟银墨双色的钛合金狗眼,扑哧扑哧地放着幽光,看上去像是一只人形野兽。“这个女人上次在无情的殿里就对姓元的那小子浪荡送吻,他们二人应该早有一腿了。呵呵,这个女人是替谁卖命,又有什么目的,就不难查出了。”
戚苍晟收敛了脸上的怒意,镇定了心神,才转身对云玄敬朗声道:
“宗主,我要求彻查此事的真相。该女诬陷宗内骨干弟子实在罪不可赦!我定会让她俯首认罪,给大家一个真相,还无情一个公道。”
“戚苍晟,你可打得一手好算盘。别说牵扯的你儿子,你还不知道避嫌。就是你污蔑此女造谣生事,你也没有凭证呀!人家至少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和未来,你呢,空口白牙吗?人到了你手里,你让你那恶贯满盈的儿子花招一耍,你想让人家签什么字,还不是你说了算。”
云寒浩总是在这出其不意的时候,出来怼天怼地怼空气,恐怕整个宗门,他惧怕的也就只有他父亲了。
裴今莫和荣达顺其实也对戚苍晟很不满,但是,他们只是峰主,跟太上长老的身份有一定的差距,说话要委婉得多。
“云寒浩,你如此目无尊卑,是仗着什么在跟我说话的?论年龄,你足以敬我一声长辈;论身份,我在你之上;论修为,你更差了我好远,难道,你是以为自己是宗主之子就可以任意妄为了么?”
戚苍晟平日里是说不出这种话的,他不怕云寒浩,也不想把云寒浩得罪死了。可今日没办法了,他必须要保下戚无情,不能让他们把戚无情罪名坐实,即使是这话已经牵连到了宗主云玄敬,也在所不辞。
“凭年龄、凭身份、凭修为,在你戚大太上长老的眼里,就没有凭正义这一选项的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戚大太上长老想要提走了的弟子,是一普通真传弟子,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为什么就不能仗义执言?”
云寒浩做了个大侠似的风范,还有模有样的。
“仗义执言?”戚苍晟冷笑道:“听说,那姓元的小子能进苍炎峰,还是你撺掇荣达顺达成的。你跟这小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消息,还不从实招来?”
云寒浩尴了个尬。他没想到,戚苍晟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