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依言照办的半蹲在墙边,充当苏三上墙的踏板,苏三先是向后退了几步,借助冲劲,蹬着左岸的腿,纵身一跃攀上了高墙,很快就动作利落的坐在了墙头上,还向下伸出手,想要拉左岸一把:“快上来!”
谁知,左岸不领情,嘴角一扬,挑着眉退后两步,脚下一跺就飞身上了高墙,平稳的站在苏三的旁边,看得苏三嘴角一阵的抽搐:“你这么厉害,刚干嘛不带着我一起飞上来...”
“这真不是我不带你,我好几天没吃饱饭了,饥饿的情况下,我自己能上来就不错了...”
说的那么勉强,动作却那么利落,明显是在骗人,苏三也不跟他计较。
“行了,不用解释了,下了这座高墙,我们就此别过,以后谁要是被抓可不能多说什么啊!”苏三嬉笑的看着左岸,目光中却带着一丝警告。
左岸轻笑一声,轻飘飘的飞身下了高墙:“我接着你?”
摇了摇头苏三直接纵身一跃,身体成团,落地一个翻滚,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
左岸看着苏三的一系列动作,有些不敢相信:“你...可以啊!”
“告辞!”苏三娴熟的拱了拱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几秒种后,左岸笑着摇了下头,并没有说话。
两人默契的背对而行。
...
出了大牢的苏三,沿着记忆中的方向闷头走在回村的路上,只是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顺利...
“就这么的走了?”不远处传来一道戏谑的男音,苏三脚下一顿,加快了脚步。
只是有的人速度比她更快,直接站在了她的身前,在惯性的作用下,她直接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这世上没有人能拿了爷的东西还一走了之的。”男人后退一步,说出的话让人发冷。
“大爷...”
“钱丰”女人拉长的音调,让钱丰有些嫌恶,皱了皱眉纠正道。
“哦,钱大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小的...民女是...是这附近村里的姑娘,质地淳朴的很!您这样堵着民女...会坏了民女的名声的!”
苏三低着头使劲的眨了眨眼,又用力的揉了几下,这才仰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身前的钱丰。
一袭紫色长袍穿在钱丰的身上,尽显高贵,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高高的束在脑后,如刀削般的脸庞,棱角分明,恰到好处的剑眉下有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只不过此时却满是清冷,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双唇,堪称完美。
颜控的苏三不禁多看了几眼,吞咽了一下分泌过多的口水。
“嗤”钱丰嗤笑一声,双唇轻启,语气甚是高傲:“一个逃犯,谈何名声!”
“哎呦,大人,您指定是认错人了,我这才从家中出来,正要为家中病重的老母去抓药呢,您这一耽搁,那可就是一条人命...”
苏三认出了眼前的钱丰就是玉佩的主人,故意抵赖不承认,幸好没有被换上囚服,不然这谎就不好撒了。
但是她忘了,此时的她蓬头垢面,哪有一点像是才从家中出来的样子。
这慌也要有人信才能成真。
钱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扫了一眼她的胸前,终究是没有动手。
“既然大人也认为是认错人了,那民女就先走了。”说着苏三还佯装古典女子一般蹲身行了个女儿家的礼数。
看着眼前行为怪异的苏三,常年面无表情的钱丰嘴角抽搐了一下,静站良久,直到苏三的脚步声远去,钱丰才转过身体看了一眼小巷尽头。
“爷,您的玉佩...”
这时钱丰的身边无声无息的站了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人,衣襟上有一个形似招字的梅花暗纹,他叫钱招。
“无碍,还没有人能让本王吃亏!”
钱招甚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听钱丰继续说道:“就先让她保管几天,派阿宝去盯着,别把本王的玉佩当了就行。”
言落,钱丰收回视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爷,啊招还有一事禀告。”
见钱丰没反对,钱招这才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抓了采花贼左岸,关押期间镇里便没有姑娘家再被...今日左岸逃出,这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