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这样有什么问题吗?”夏幕弱弱地问。
“你会吹吗?”司徒澜不答反问。
“可以吹么?但我真不会吹,没学过。”夏幕老实作答。
“试试。”
“啊?好吧”夏幕便不在纠结,举在嘴边认真的吹起来。
片刻后……
“这笛子是坏了吗?”夏幕气道,吹不出曲子来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连响都不响就不应该啦!这也太丢人了吧!
司徒澜无声的叹了口气,道:“无事。”
好吧!就算你说有事也没办法,吹不响就是吹不响。夏幕心道:我真的用力吹了。顺手把笛子放回原处问:“这里有剑吗?你不是带我来找剑的吗?”
“那就是。”司徒澜还是盯着长安。
“啥?”夏幕顺着他的眼光也看着玉笛,别欺负我读书少,笛子和剑我分不清吗?
“长安,亦是剑。”司徒澜解释。
“你逗我吗?”夏幕哭笑不得,一把重新抓起长安,就往司徒澜手里塞:“你把它变成剑给我看啊!”
司徒澜未接,只是看着夏幕道:“剑时,它唤长生。”
“哈?!长安变长生?笛子就是剑?”原谅她脑补不出来。“……那它怎么变成剑呢?”
“必要时。”
呵呵!必要时?说了和没说一样吧。“你说带我来这里找合适我的剑,难不成就是指它?”
“是。”
“……行,你说是就是吧。”这里都是你的山头你最大。况且看起来这把玉笛比剑室里的那些剑都要值钱,那自己也算捡了一个大便宜啦。“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司徒澜点点头:“走吧。”
重新回到练剑台时,夏幕手中多了把玉笛,司徒莫轩一脸茫然问:“这是你选的……剑?”
“呵呵,你们家门主说它是剑,那它就是剑!”终于活生生的知道什么是指鹿为马了。
“……”司徒莫轩。
“我今天第一天上课,肯定也上不了手呀。你们这些就算是刚入门的修士,哪个拉出来我也不是对手啊,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今天我就在旁边看看吧。”夏幕说得认真,毕竟刀剑无眼,若在这里被捅死或是划伤,那都是无比冤枉的吧。
“那好。”司徒莫轩点点头表示同意,正在这时,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修士往人群中走了过来,依旧是标准的青衫服饰,一丝不苟。他身后还跟着三名年轻的修士,但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多了,比练剑台上这群小朋友还是明显成熟老练得许多。“那是临月峰的孟长老,后面是临月峰主座下的师兄们,协助孟长老授习剑术。”
“哦,助教啊!”夏幕了然。看着四个不苟言笑,一脸浩然的男人,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气氛太严肃太压抑了。
学着其他修士,夏幕挑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站定,认真地看着大家在练剑,还真别说,确实挺像那么回事,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众人一起练习更是气势如虹,排山倒海一般。连她这个观众都忍不住想要跃跃欲试。
两个时辰后,已近黄昏,夏幕觉得这个下午倒是时间飞快,像是看了一场大型的武术秀,还意犹未尽。每次课程结束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给这群少年修士们练习切磋,或是向三位助习师兄们发起挑战,这次亦不例外。
夏幕拿着长安在人群外凑着热闹,有几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小青年向三个助教们发起了挑战,在一些加油和起哄声中,那几个小青年相继落败,大概这种场面每天都会发生,所以大家也没有觉得奇怪。直到一个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夏姑娘,在下司徒湘玲,想与你切磋一二,还望夏姑娘不吝赐教。”
本来伸着脖子看热闹正看得兴头上,忽然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接着就明显感觉到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自己身上。夏幕转身看着一脸坦然的司徒湘玲,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还就缠上自己了呢?
显然众人中也有些听过‘夏姑娘’的传闻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毕竟能让门主看中且花心思的人,必定有她过人之处。
“阿玲姑娘,你太抬举我了。你看,我一个连剑都没有的人怎么跟你切磋呢,是吧,甘败下风了哈。”夏幕觉得自己是个能屈能伸的好汉,明知道打不过干嘛要硬着头皮上呢,找死吗?
“夏幕,没剑的话,可以找人借一把。这都还没动手,你就认输,是瞧不起我吗?”司徒湘玲不依不饶。
“对呀!我就是瞧不起你,不想和你打,怎么了?”有些人啊,你好好跟她说是没用的,那只好用怼的喽。
“你!夏幕,你也太狂妄了!”司徒湘玲脸都气红了。
“你真的好奇怪啊。我认输,你觉得我瞧不起你。我说我瞧不起你,你又觉得我狂妄。小美女,我要怎么说你才觉得我是真心实意的呢?”
“夏姑娘,只是课后练习而已,何必这样损人呢,阿玲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二罢了。你才来,不知道,但这个规矩在我们这里实属正常。”梁淑兰又出来替司徒湘玲说话了。
“我损她哪里了?你也说了我才来,剑都没有,就来找我切磋?确定不是想欺负我,要我命的?”夏幕也懒得客气了。
梁叔兰还未来得及回话,那边司徒湘玲居然直接抽剑挥出,朝夏幕刺了过去,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司徒莫轩都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夏幕第一直觉是:完了!死定了!那是不是挂了就能回去了?
本能的双手护在面前,长安自然也横在空中。只是‘铛’一声,半天被剑刺中的痛感迟迟未出现,夏幕只好睁开一只眼,却发现司徒湘玲不知为何,手中的剑已经飞了出去,而她本人也跌在了旁边梁淑兰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