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办?”夏幕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只能转身问司徒澜。
司徒澜无声地叹口气道:“先进去看看吧。”
“哈?!”夏幕一怔,这么恐怖的故事听完还要进去?却又转念一想,好像也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于是,司徒澜推开门走进了小院,后面还跟着一个死死扯住他手臂探头探脑、畏畏缩缩的女人。
可是一圈走下来,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屋子里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到处落满了灰尘和蛛网,杂乱不堪,一些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家具也不知道被谁推倒在地,七零八落的,怎一个‘乱’字了得。
两人还去了厨房里一探究竟,可是早已空空如也,那个柜子是还在,但箱子什么的,早已经没了。眼见就要到傍晚了,两人决定先找个客栈落脚休息一晚再说。
到了客栈,司徒澜虽然晚餐并不准备吃什么,但还是陪着夏幕在大堂坐了下来,还有笼子里的那只小狐狸。“今天忙了一天,都还没来得及给你取个名字呢。你说,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正在等餐,夏幕把小狐狸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逗着它。“夏小白、夏小小、夏娇娇、夏萌萌、夏……”
“它不姓夏。”司徒澜道。
“为什么不姓夏,它是我捡来的,我就是他的亲娘,自然要跟我姓。”自己的宠物跟自己姓,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小狐狸乌溜溜地眼睛看着司徒澜,仿佛在求救,弱小、可怜又无助。
司徒澜端起茶杯,强迫自己镇定。“叫他夏天吧。”
“哈?”这是我的宠物,凭什么你给它取名字呀!可是……夏天,这个名字还真的满好听的耶。“好吧,就叫你夏天吧。记住了,从此,你就叫夏天,我是你妈,他是……是你祖宗。”
司徒澜第一次喝水烫着了嘴。
“唉,你们听说了没,县太爷家的公子快不行了,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方士术士也一茬换了一茬,都不行啊!”隔壁桌三个男人正在喝酒聊天。
“当然听说了,动静闹得这么大。不过那个泼皮,死了也好,不管是哪路神仙收他,还是哪个妖魔鬼怪来抓他,都算是为民除害了。”另一个附和道。
“就是,仗着自己是县太爷的公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坑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啊。这次,如果真是他大限已到,还真是大快人心。”
“你们不知道吧,我有个表弟拜把子的兄弟,在县太爷的宅子里做护院,听他说啊,县太爷府里现在是戒备森严呐。那些个什么符篆还是避邪用的的,那是挂得贴得满院满墙都是,就怕有鬼来索命。开始只是死猫死狗,还有县太爷养的雀儿,大家都没在意。后来又连续死了县太爷的两个小妾,这才开始把这事放在了心上,直到前段时间,他儿子也被缠上了,据说已经疯疯颠颠了。”
夏幕听到这样的八卦自然竖起了耳朵,这个莲城怎么回事?刚到这多长时间啊,就听到两个这么诡异的故事,看来,这里还真的是相当不太平啊。
“我还听说啊,城北那户两夫妻都死了的,也和那小泼皮脱不了干系呢。当时他纠缠那个叫张大鹏的媳妇,真是叫个嚣张啊,光天化日的,就敢上手直抢,要不是张大鹏会两下拳脚功夫,他那老婆估计当街就要被霸占了。”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见过他媳妇,确实长得那个美那个艳哦,别说那小泼皮,我一看到都心软了。”
“呸!人都死了,你少在这里**,也不怕她晚上缠上你。”另一个男人向他砸了一把花生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嘿嘿……”
“唉,死在那泼皮手里的人太多了,谁知道是哪家的鬼找上门了。”
“就是就是,唉呀,别说了,晦气!咱们聊点别的。”
夏幕七七八八听了故事的大概,心中已有些猜测,便侧身朝司徒澜靠去:“司徒澜,你刚听见没?我觉得那个县太爷家的事情很可疑哦。”
“嗯。”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好。”
吃过晚饭后,夏幕把小狐狸夏天放在了房间里,便同司徒澜一起出门前往县太爷的家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