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的坐以待毙,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结界异动是什么,但现在肯定是最好的逃跑时间。
还好噬心锁只要不挣扎、心绪不过份激动,是和没有也没差别的东西,并不影响行动。
夏幕逃出寰宇殿后自是不敢走大道,只好在满是荆棘的小路里穿梭。一路上哪怕再小心,也难免有被划出小口子的情况,因此夏幕并不知道自己的逃跑路线在她身后,慢慢地几乎已经死了一路的植物,露出了一条真正的小路。
努力控制住自己恐惧又紧张的心情,因为只要情绪一上头,噬心锁就会发作,在这早春时分,她竟被累出了一身的汗。
而此时天空中响起了阵阵闷雷,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眼见天色已暗,山路也越来越不好走。夏幕只能连滚带爬好几次摔倒在地,又只能强撑着爬起来继续逃命。她已经连悲伤感叹都来不及酝酿了,自己是如何落到这般惨境的,更是无暇细想,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几欲倒下的身体——跑!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所有人!
忽然,夏幕见到临月峰方向居然有红光、蓝光、还有金色的流光溢出,涌上那片天空,倒是渲染得那片天空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但她知道,这副漂亮如极光闪耀的场景下,必然是那里正在发生着阵阵厮杀。但现在自己根本顾不上那边现在如何了,只能低头狂窜。
不久后,天空果然下起了雨,且逐渐越来越大,在这早春时节,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连刚才跑动而产生的热量都一并冲刷得没有半点残留。
夏幕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狼狈且僵硬地逃跑了多久,跑了到底有多远,只是知道自己从天亮逃到了天黑,再到深夜,而大雨却一刻也未曾停歇。
一天一夜未进食,再加上这么狂奔逃命后,夏幕终于体力不用尽倒在地上。她觉得如果就这样死掉,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最后一个念头划过,自己的意识终于结束在一片泥泞的黑暗中……
“什么!跑了!”司徒玄震惊道。
“哼!我就说应该杀了她,以绝后患!昨夜魔族举兵故意在边界结界之处与我们发生摩擦,说不定就是为了配合她能逃跑。”司徒涵一拍桌子怒道。
“长安呢?”薛静问道。
“还在,她未带走。”司徒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司徒湘玲受伤是自己座下的爱徒,夏幕这个伤人者又是从自己管辖的天地峰中逃脱,每件事情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那还好。”
司徒涵再次暴躁道:“还不派人去搜寻,她被噬心锁绑着,又无灵力傍身,应当逃不远。”
司徒渊无奈道:“已派人去了。”
“昨夜之战,虽已平息,但修补结界各位都难免耗损灵力,且各自回去休息吧。”司徒常道。
“门主呢?”司徒明问。
“门主在圣女祠。”司徒渊回答。
“他为何此时去圣女祠,难道他……他当真对那个夏幕动心了?”司徒明一脸震惊。
“你还是莫要胡说了,谁不知道门主与当年与他那小师叔的感情有多深,门主几乎是跟着司徒晚空身后长大的。如今那夏幕长得同司徒晚空如出一辙,门主会对那夏幕多几分照抚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薛静却是不同意见。
“薛峰主,你当年也算是司徒晚空的师姐了,怎么没见门主对你感情深厚啊。”司徒常打趣道。
“哼!休得胡言,当年陌上灵尊门徒何止千八百,我与晚空皆只是其中之一。唉!毕竟能有她那样天资聪颖且修为卓越的,除她一人,师尊座下也再无第二人了,我又怎能与她相提并论。”薛静感叹道。
司徒涵却冷笑一声:“呵呵,薛峰主倒是谦虚,但一个人光有天资和修为,德行不端,为祸世人,那还不如一个平庸之人!”
“行了行了,你们吵吧,我真的累了,先行告辞。”司徒常先退出了群聊。
见状,之后其他峰主便也陆续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司徒渊时,司徒莫轩走了进来:“师尊。”
“嗯,湘玲如何了。”司徒渊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阿玲已经醒过一次了,应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好。”
“师尊……”
“还有何事?”
“弟子有一事不明……那木秀峰主为何好像对夏姑娘,以及当年的圣女似乎格外厌恶?”司徒莫轩轻声问出口,毕竟议论其他峰主,总不是什么对的事情。
“唉!都是往事了。当年,涵师兄的孩儿,便是死于那场劫难的。若那孩子还在世,如今也与你一般大了。哎!不提了。”
“原来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