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彻底怒了,袖子一甩喝道:“江堂主,还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门主与何人倾心,即不是我等可以议论,亦由不得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正在这时,月芽云间山门内方向,众修士让出一条路来,而从里面款款走出来的,正是那面无表情,一身素衣,却令人望而生畏的司徒澜。
“如何了?”司徒澜冷冷清清,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
司徒渊这边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汉星又大声叫道:“我等上山就只有一个目的,还望司徒门切莫只顾及个人,因小失大。务必杀了魔族妖孽,为我等修真界枉死的义士报仇!还有,必须当着我等的面,杀了那个魔种,以绝后患。”
司徒澜算是耐着性子等江汉星把话说完了,而后悠悠问道:“江飞絮,死了?”
此话一出,差点没把江汉星当场活活气吐血,一口瘀血堵在腔中,差点没缓过来。而其他人并不知其中原由,皆是一瞬间都静了下来,不明所以,等待下文。
“你你你……好你个司徒澜!我女儿一心一意待你,十年如一日,她的这份痴心为你从不曾变过,你却这样在背后说她!你枉为人!”江汉星此时已是脸红脖子粗,手指都在发抖。
“她是否痴心我不管,但她不该对我妄想。柘星派与魔族合谋,使出那般卑劣手段算计与我,我没当场杀了她,算是平了她这十年痴念,你又如何还有脸面来月芽云间?”司徒澜漫不经心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问得天真无辜、真心真意。
本来寂静一片中,不知道哪个月芽云间的修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下子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许多听懂了、没听懂的,都莫名其妙跟着笑了起来。
“不愧是门主啊!”
“还以为那江飞絮是名门贵女,没想到竟如此龌龊、不堪。”
“就是,咱们的门主岂是能容她随便肖想的。”
“又不是不知道,肖想过门主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月芽云间这一方已经原本小小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对面来的人自然能听得清楚,江汉星已经被气晕了头,二话不说,提起他的流星锤就冲了上来。
这一次,没有人拉住他,眼看流星锤就要砸在司徒澜的脸上,众人皆是如时间停止般瞪大了眼睛,可下一瞬间,司徒澜会一个偏身闪开。那百斤重的锤子就这样在空中虚挥而过后,重重砸在了地上,出了一个大坑。
江汉星先出手了,月芽云间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跟随江汉星而来的其他门派人则是都皱起了眉头,毕竟,他们只是来助阵,是来上门理论的,可不是来和月芽云间为敌,砸场子的。
混乱中,柘星派的弟子很快与月芽云间的弟子打成一片。山门处并不大,其他门派的人,也并不想在莫名其妙中,被卷入这样的对战里。只得尽量往路两旁让开,给动手的人让出足够的空间。
司徒澜自然是及时抽身,足尖轻点向后闪去。
只是把司徒渊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一直知道这位门主大人不会主动惹事,但也向来不怕事。
要知道十五年前,月芽云间大战后那般混乱的场面,也是被他一已之力镇压下来,重新恢得成如今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