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翻了个身,又一条信息。
妈妈:『怎么了?来好事了?』
单颖:『嗯。不过没事了。』她想了想,添上了一句:『有钟朗在呢。』
妈妈:『那就好。不过,你又吃凉的东西了?』
单颖对着这条信息思考了好久,她不能说自己被人绑了,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无疑会把盛琴吓到。没必要给她添这样的麻烦。
单颖:『好像是喝了点凉水的缘故。』
妈妈:『你大冷天喝什么凉水?[生气]』
单颖苦哈哈的笑了笑:『下次不会了。』
妈妈:『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行了,起床吃饭吧。吃好点。』
单颖:『嗯。』
昨天的事情,要说不害怕是假的。虽然她并没有在黑鸦察觉到多少敌意,但依然心有余悸。幸好是黑鸦,不然钟朗和赤瞳应该没那么容易把她救回来。
倒不是不信任钟朗的能力,她更多的是不信任自己的运气。若她遇上的不是黑鸦而是一帮土匪或者黑社会……那就太糟糕了。
她至今没敢跟盛琴讨论钟朗真实身份的问题。不得不说她对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黑鸦给她带来的疑问似乎已经不仅限于“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了。
他和赤瞳一样,似乎来自于一个十分特殊的……群体(组织?地区?),这个群体的人用瞳色区分身份(但与地位无关),并且有类似于警察的团体,且属于义务劳动,他们称自己为“志愿者”。
而钟朗和赤瞳却游离于群体之外,志愿者对他们充满了敌意,并称他们为“老鼠”
听黑鸦的意思,“老鼠”的数量似乎还有不少的样子。
这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jpg
忽然,下面一股热流涌出。单颖像弹簧一样弹起来,大骂:“凎!”她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就把床单往身上一裹,往厕所跑。
厕所里还有最后一根棉条,可怜兮兮放在盒子里。她叹了口气,坐在马桶上当思考者。
磨蹭了很久才出去。经过一个晚上,她浑身好受了太多。哪怕肚子空空如也也不觉得十分饥饿,没有丝毫吃饭的欲望。
钟朗在厨房里。锅里煮着汤。单颖探头问:“赤瞳呢?”
“给你买卫生巾去了。”
“哦,辛苦他了。”
“那是他应该做的。”
单颖没再接话,锅里飘出来的香味让她的肚子叫了起来。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钟朗。后者吓了一跳,轻笑的转过身说:“饿了吗?”
“嗯。”
钟朗的拇指轻抚她依然没多少血色的嘴唇,说:“给你煮了养胃粥,有红枣枸杞红糖,给你好好补补。”
“嗯。”他说什么单颖没怎么听进去,她只是一直盯着钟朗的眼睛看。她紧紧抓着钟朗身侧的衬衣,像是要爬上去看看清楚。“你有带美瞳吗?”
钟朗答非所问:“你看我像带了吗?”
单颖摇摇头,她看不出来。
钟朗:“是不是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
“是的。”单颖直言不讳,“她说你们是流浪儿,还说你们的瞳色代表‘身份’。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