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二位军中大佬,然后识趣地领命之后便快步而去。
“孤若去,那军中诸务,怕还需要有劳于老大人您。”耶律和鲁斡等人离开之后,魁梧的身躯缓缓地挺得笔直。
“殿下不必如此,若是你离去,那老夫离开大军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萧兀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
“老大人此言何意?”耶律和鲁斡不禁一愣,旋及眯起了双眼。“难道他萧慎还敢难为老大人您?”
“他何须难为于老夫?只需要一道军令,老夫就不得不乖乖起行,不论是让老夫前往其他军中参赞军务,又或者是让老夫到后方总理辎重……”萧兀纳满脸意志消沉地道。
“这月余以来,萧慎多次进言,希望孤能够分兵而击,他若为帅,怕是必施此策。”耶律和鲁斡不禁眉头大皱。
“宋庭诸路援军已至,若是分兵,又有宥州这根钉子如梗在喉……”
“若陛下真下旨换帅,还请殿下速速回上京,向陛下陈述厉害,让他立刻遣兵南下,以助萧慎一臂之力,另外,令大军进攻宋庭河东路,不使宋庭能够抽调更多兵马尽聚陕西之地。”
“萧老大人,您就这么不真看萧慎?”耶律和鲁斡不禁有些迟疑地道。
“萧慎此人虽然有过带兵的经验,但终究缺了大局的眼光,而今如若换帅,他必定要设法在短时间之内南下深入,不如此,何以有功勋,以证明陛下换帅的英明。”萧兀纳苦涩一笑。
“可如今,宋庭诸路兵力已至,正值军心大振之时,而我辽夏联军在宥州城下,已经士气渐泄,他南下,怕只能碰个头破血流。”
“是啊,萧将军攻打乌延古城,一直未见其功,也与宋庭在城外驻扎大量兵马,与城中守军遥相呼应有很大关系。若是老大人主持军务,当如何行止。”
萧兀纳微一踌躇,旋及摇了摇头。“若是老夫为帅,此刻,弃宥州,全军南进,举全军之力,破乌延古城。”
“那乌延古城,值得老大人如此大动干戈?”耶律和鲁斡不禁缓缓地摇了摇头,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之前,乌延古城在我大军眼中,的确不甚重要,但是如今,宥州难下,夏境又连遭厄运之时,需要提振士气,就必须选择一个适合的目标。”
“乌延古城虽然不大,但是,却是无定河上一个至关重要的渡口。我军若取得,那么便直接联通了西夏东部地区,可遣大军进逼龙州银州。”
“南方,洪州就近在咫尺,如此一来,宋庭的援军,也不敢轻动,而是会向着这无定河两岸聚集……”
随着萧兀纳之言,耶律和鲁斡这才省过了神来,不禁动容道。“之前孤一直以为老大人善于谋略,倒没有想到,老大人在军略上,眼光如此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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