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这个歌舞伎,无论如何,都万万不能与瑞安长公主府的相比较。要不然传扬出去了,他这个王爷,还要不要当了?
心中暗骂邵彻狡猾,面上鼓掌称赞,做足了一亲切友好的亲王风范。
邵彻漫不经心地扫视着下方那或惊恐,或窃喜,或平静的歌女一眼,然后移开视线,简单品尝了一点茶,接着便无其他动作。
歌舞伎得了昌邑王的鼓励撑腰,自是十分卖力地倾心表演着,其中一红衣女子一曲红绡不知数,足尖点地,旋转如花,妖娆似仙子,歌喉清亮,歌声婉转动听,柔美平和,光是这么一看,便十分的赏心悦目。
再看看红衣女子的容貌,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提她的眼睛是多么让人惊心动魄,仔细一看她的五官,琼鼻高耸,肤若凝脂,瓜子脸,樱桃子,柳叶眉,红唇点点,让人一眼望去,便欲一亲芳泽。
这是一位清丽佳人。
邵彻没有多关注这群人,可有的人关心他。昌邑王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中有数。
不提邵彻的身份地位,就单单这容貌,便足够让诸多歌舞伎倾心不已。
一曲舞罢,中央的红衣女子停住脚步,对着邵彻与昌邑王一拜:“奴婢知玉见过王爷、见过大将军。”
“起来吧,”昌邑王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地询问这位美貌动人的女子,“不知这位姑娘,你可有兄弟姐妹啊?”
一般来说,昌邑王这么一问,就是有意纳她为妾了。
可知玉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冷冷回道:“奴婢父母双亡,家中也无兄弟姐妹,不牢王爷牵挂。”
“哦?是吗?”昌邑王笑眯眯的,接着扭头问邵彻:“大将军孤王觉得这个小丫头挺不错的,不知你……”
“殿下说笑了,本将军对这位知玉姑娘,没有多大的兴趣,谢王爷的好意。”
不等他把话说完,邵彻干脆将他后面的话堵住。
知玉低下头,不语,昌邑王则是皱了皱眉,颇为不可思议,“哎,如此佳人,大将军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大将军,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不亲近女色,将来如何替邵家传宗接代啊?”
提到这个敏感话题,邵彻便沉下了脸,冷声警告道:“王爷,这是微臣的私事,不牢王爷担忧。而且,皇上说过,本将军的婚事,将由本将军自主,不知王爷您,可想越俎代庖啊?”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箫让李霸默默地观察着四周围的情况,就等邵彻的命令了。
昌邑王先是笑容一收,然后冷冷一笑,语带威胁:“大将军,孤王今天把话说开了。刚刚静雅不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你面前的,孤王问你一句话,你可愿意娶静雅为妻?”
“本将军不愿意。”邵彻不假思索,铿锵有力地回绝了。
此生,若非她,他宁愿终生不娶。
“哼!”昌邑王缓缓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邵彻,朝某个方向挥了挥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宴会厅来来往往就被一群身披铠甲的侍卫重重包围了。
“王爷这是要造反吗?”邵彻立即起身,眸光森寒地扫视着这群蠢蠢欲动的侍卫。
昌邑王语气平平,却带着一丝丝凉意与阴森,“邵彻,你侍奉那楚缙贼子十几年,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楚缙贼子,刻薄寡恩,多疑无情,今日他能对你信任万分,明天他就能因为他人的几句话便将你们邵家上下,屠戮殆尽。”
“王爷这是在挑拨离间吗?”邵彻嗤之以鼻,“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本将军都只会效忠于陛下一个人,你,不过就是一狼子野心之辈,焉能置喙陛下之圣明?”
“哈?”
昌邑王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楚缙贼子,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