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则是双手抱胸,不以为意,“金屠查明卷土重来,无非是寄希望于戎狄帮助他夺回宁宁公主罢了。”
“哦?表姐,你咋这么确定,金屠查明不可能分手拓拔瑶姬。”
顾文澜歪了歪头,十分好奇地问她。
她前世听得最多的八卦都是拓拔瑶姬如何如何,而没有金屠查明的只言片语。
很难说他的三分感情里,有多少是真情实意的。
晋阳公主耸了耸肩,“直觉。”
顾文澜:“……”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表姐,你认真的吗?”
顾文澜很是无语,“金屠查明心狠手辣,当年尚且可以为了利益算计宁宁公主的姐姐,何况是现在。我不认为金屠查明多看重宁宁公主。”
宁宁公主的姐姐,可是死在金屠查明的算计之下。
欧阳宪一听,啧啧感叹,“虎毒不食子,堂堂男子汉,居然靠算计一个女子换取利益,实在为人不齿。”
的确,一个男人他可以狠毒无情,也可以优柔寡断,同时也能懦弱昏庸,但唯独不被允许的就是算计一个女子。
算计女子,以此博得利益,无论是否事出有因,也是为人厌恶鄙夷的。
正因如此,金屠查明这种人所谓的深情,顾文澜是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丝半点的情深义重。
见二人对金屠查明充满了怀疑,晋阳公主索性直白点说了,“各位,你们就没想过,金屠查明卷土重来,为什么要假死?”
“这……”
顾文澜也不明白,他要是短暂失踪了,也没人在意,当然,建安帝肯定派人去调查。
只不过,假死的方法那么多,凭什么选择了这个最麻烦的?他完全可以通过算计建安帝来让大魏吃瘪,进而给自己与戎狄换来一丝喘息的机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是真,可同时,名声的好坏也很重要。
结果,金屠查明宁愿顶着私通宫妃的罪名,也没有想过其他方法。
顾文澜从中嗅出了一丝异样。
晋阳公主含笑,“金屠查明对宁宁公主,估计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无情。”
听完这番话后,顾文澜有了一个新想法,她问欧阳宪:“欧阳将军,你的毒……”
“没事,刁翎下的毒也就糊弄别人,我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解开。”
欧阳宪肃声道。
既然早已经提防了刁翎,他又怎么可能会被刁翎下毒?
顾文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既是如此,欧阳将军,本郡主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郡主请说。”
欧阳宪真好奇顾文澜这个千金大小姐能出什么主意。
“金屠查明无论对宁宁公主有没有想法,反正,宁宁公主是他的软肋,要不我们……”
接着,顾文澜简单比划了一下。
晋阳公主一听,忍不住抚掌大笑,“文澜,你这一招可真够损的。”
金屠查明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顾文澜。
“哪里有啊?”顾文澜一脸不开心,“我那是成人之美,是大大的善人,他该感谢我的。”
“啧啧啧,瞧瞧你那嘚瑟样,夸你几句还喘上了,没出息。”
晋阳公主抬起下巴,高傲不已。
顾文澜闻言,锤了一下晋阳公主的肩膀,“什么啊?我如果没出息,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二人争执了一会儿,然后撇过头去,不再理会对方。
欧阳宪见状,笑而不语。
被她们热烈讨论的金屠查明这会儿看上去一点都不春风得意,因为——他往日带在身边的那副画像不见了。
“你们说,那副画像丢去哪里了?老实交代。”
金屠查明阴鸷地瞪着底下瑟瑟发抖的奴婢,满脸不耐烦。
奴婢门一听,齐声喊道:“奴婢没有啊……”
“没有?那副画还能不见了吗?没用的东西,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再换一批好用的奴婢上来。”
金屠查明认定了事实,还需要听别人的狡辩吗?
答案是不会。
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拖走奴婢,丝毫不顾这些奴婢的反抗。
“大王,别气坏了身子,大敌当前,凡事谨慎点。”
一手下对金屠查明苦口婆心地劝道。
金屠查明甩了甩手,“这件事无需你操心,寡人问你,查到那个人的线索了吗?”
“回大王的话,查到了,她在那边一切还好,只是……”手下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只是听闻她已为人母了。”
“什么?有孩子了?”
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金屠查明的心口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看上的人,居然都有孩子了,他算什么?王八乌龟?
手下感受到凝聚在金屠查明周围的风暴,仿佛即将发生一场不为人知的大灾难。
金屠查明咬了咬牙,“哼!有孩子又如何?能不能生下来还是另一回事呢,你懂寡人的意思吧。”
“明白,小的明白。”
手下心中暗自嘀咕,真没想到,大王竟然为了一个女子疯狂到这个地步。
金屠查明不知手下心中所想,转而换上另一个话题,“寡人听说,前段时间大魏来了一位公主,还是监军?”
“正是。”
一说到这件事手下跟大部分人的想法一样,都认为建安帝疯了。
金屠查明莫名地笑了,“既是如此,把她带过来,寡人想大魏皇帝总不至于不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