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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姑娘。”蒋文峰还是抽空见了她。

明微行过礼，问：“大人这是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蒋文峰笑道：“衙门的事就是这样，一阵一阵的，全赶在一块了。”

明微点点头，没有多管闲事，开门见山：“大人希望我给那些尸骨招魂？”

蒋文峰颔首：“我们已经查明这些尸骨从何而来，只是这些人的身份无从确认。如果姑娘能够招到她们的魂魄，告知一些线索，此案的罪证就容易收集了。”

明微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说一件事。”

“姑娘请说。”

明微却不开口了，只盯着他的袖子。

她看得太认真，蒋文峰不禁伸手抓住了袖口：“怎么了？姑娘在看什么？”

明微忽然问：“蒋大人年已而立，可有妻室？”

蒋文峰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本官原有一房妻室，只是早年外任，她染病而亡了。”

“这么说，大人现在中馈无人？”

“是。”

明微就道：“大人年纪轻轻，又身居高位，没人打理中馈恐有不便。不知大人可曾想过续弦？”

蒋文峰短促地笑了笑：“明姑娘怎么突然问这个话？”

明微端起茶来，慢慢说道：“如果蒋大人目前没有人选的话，您看我合不合适？”

蒋文峰大吃一惊：“明姑娘！”

明微面带微笑，毫无羞涩：“大人您看，您经常碰到一些古古怪怪的案子，我恰好可以沟通阴阳，助您一臂之力。”

“这……”

“每回这样来请我，总是不大好。这次我舅家不知，以后早晚会知道。我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不能总是往你们府衙跑。如果您娶了我，这事就方便了，无论何时何地，您需要我就可以帮忙。”

她说得顺溜，蒋文峰却卡住了。过了会儿，他才想起来：“明姑娘，这恐怕不大好。你知道，杨公子对你……只怕他要不喜。”

“这与他何干？”明微笑吟吟，“婚嫁之事，你情我愿，第三人喜或不喜，有什么要紧？您也知道，杨公子他是不可能娶我的。且不说杨家的门第我高攀不起，单说他那个克妻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蒋文峰说，“我比姑娘大了许多……”

明微面不改色：“哪里大了许多？大人不过三十，又生得年轻。再说了，大人身居高位，就算续弦，娶的必定是没出阁的小娘子，她们不就和我一般大吗？”

“……”

“明家虽然倒了，舅家却视我为亲女。国子监司业，官位不高，但是清贵，勉强配得上大人了。您说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