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诚意,他的人都留在外面了,屋里只有他跟杨殊两个。以前的宗锐,肯定不会认为自己会输给杨殊,但在得到北天门的情报后,他不敢说自己百分百能赢。
敢在胡人千骑面前发动攻势,还全身而退。眼前这个杨三公子看起来再纨绔,都是个货真价实的高手。
宗锐压住脾气,说道:“请杨三公子来,本意是为了解决此事。杨三公子如此态度,难道真的不想善了吗?”
杨殊甩着自己的扇子,一副无赖样:“到底谁先撩的?本公子好好的在高塘享受着,要不是你们抓了我的人,当我那么闲?宗大公子,咱们京城圈子里有句话,你这样年少有为的可能没听过,今天本公子不妨教教你。”
他嘴角微提,目光轻蔑,一字一字地说:“先撩者贱!”
“你——”宗锐被他撩出了脾气,猛地站起来,冷声道,“好!既然杨三公子这么自信,那咱们就凭实力说话!我也不欺负人,你带了多少人,我也出多少人,咱们校场上见真章!你赢,以后剿匪的事我们左军遇到你们姓杨的都绕道走!我赢,那不好意思了,请杨三公子打哪来回哪去,好好当你的马监,别的事一概不许插手!”
听他放了狠话,杨殊反倒坐了回去,轻描淡写地说:“早说不就好了,绕什么圈子?时间,地点,痛快说来。早点完事,本公子也好回高塘去。这大冷天的,出门容易么?”
“……”宗锐连连吸气,咬牙切齿,“时间随意,地点你挑,我既占了主场的便宜,其他的都由杨三公子决定!”
“这还有点意思。”杨殊歪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们西北军,每个月都会演武?”
这是西北军的老传统了。为了保持战力,他们每个月都会分为东西两军演练,哪怕冬天也不歇。
宗锐迟疑地看着他:“不错,难道你想……”
“本公子早年就听说了,可惜没见过。既然来了左军,岂能不见识一下大齐第一强军的风范?”
宗锐摇头:“杨三公子,单单校场比拼就算了,演武的话,那就是我占你的便宜。你们杨家将是厉害,但多年没有掌军,哪里比得了我们时时在战场拼杀?打仗的事,不是纸上谈兵。”
杨殊斜过去一眼:“你这是瞧不起本公子?”
“不是,我……”
“那有什么不能应的?我这些家将,是不比你仗打得多。但能够留在我身边的,都是从军中历练出来的。小瞧他们吗?”
单只是这样说就罢了,他还补一句:“还是说,宗大公子怕出意外,万一你们战无不胜的左军被我的家将击败,脸上就难看了,对吧?”
宗锐胸口的火一下子燃了起来。都是年轻人,哪里受得了激,当下道:“好!既然杨三公子如此要求,我再不应,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美意?下一次演武在十天后,到时候见真章!”
说完,宗锐怒气冲冲地走了。
明微从屋里出来,问他:“为什么挑演武的时候?宗大公子说的不错,他们打仗多,这方面肯定占优势。”
杨殊伸了个懒腰,说道:“因为那个时候最乱啊!我们现在太被动了,不如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