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陶谦和文生开车,在财富公馆附近公园的停车位上。
陶谦在听到江枫的要求时,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虽然文生有错在先,但磕一百个头,明显是侮辱文生人格的举动。
陶谦身为文生父亲的老友,也有着照看文生的职责,此时面对这种无礼要求。
他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个江枫也太过分了,拿这种事情要挟人算什么好人。”
陶谦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坐在副驾驶的文山却凄惨一笑,立刻打开了车门。
“你下车干什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江枫!”
陶谦拉住文生的胳膊,生怕他精神崩溃做出什么傻事。
文生摇了摇头,双眼赤红的说道:“这件事不怪他,说到底都是因为我的过错,而且我也已经说过了,什么要求都可以。”
拉开陶伯的手,文生直接下车随后对着上午的朝阳重重的跪了下去。
此时因为是上午,停车带周围还是车流量不小的红绿灯路口。
路边正有几个人经过,立刻被文生怪异的举动给吸引了过来。
文生双眼放空,他咬紧牙关心中仿佛做出了抉择。
“砰!砰!砰。”
文生开始一个个的磕头,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撞向灰色的地砖。
“这人是谁呀,神经病吗?大白天在路上磕头干嘛!”
“快走快走,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开始讹人了。”
“你看车里还有人,不会在拍短视频吧。”
“现在的人想红想疯了,有手有脚的不正经上班,赶紧走吧一会儿聚会迟到了。”
周围立刻聚了几人,不过他们都只是远远的看着生怕招惹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文生你在干什么,你干嘛这样作贱自己,事情可以商量的嘛,我们现在就去他家,我就不信他会见死不救!”
陶谦立刻从车上下来,他语气严厉的说道,下一秒便准备将文生拉起来。
“陶伯,你别拦着我,现在父亲处在生死边缘,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生死大权在人家手里攥着,我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权利。”
文生的声音沉闷嘶哑,听的陶谦心中也是一阵隐痛。
他只能看着文生一下下对着朝阳磕头,随着砰砰砰的声音响起,他的额头也变得青紫,不断的渗出鲜血,直到将整片地砖染红。
陶谦眼角抽搐,他不忍心看文生这样,只好转过身去,但一下下的敲击声依旧让他心中就像是被刀割一样。
“我去,那个年轻人莫非等得失心疯不成,都磕出血了还在磕。”
“要不要报警啊,这看着有点像鞋教组织。”
“太吓人了,我看还是赶紧走吧,这种热闹可不好凑啊。”
周围围观的主人立刻散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两三个年轻人依旧在观察着,就像在看一场免费的表演一样有说有笑的。